向南聽完吳嘉銘所講的,頓時有些目瞪口呆,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他嗬嗬笑了兩下,然後問道:“你的意思是慧琳對你在外邊花天酒地不滿,於是忍無可忍,所以就找孔靜文玩拉拉?”
吳嘉銘用手指輕輕地彈了一下煙灰,笑道:“就是這樣,虛驚一場而已,嗬嗬,這個女人。”
聽到照片中的那個背影是孔靜文後,吳嘉銘心中集聚的怒火和所有負麵情緒頓時消散得一幹二淨,對於一個男人,當綠帽子的陰影被出掉之後,那麼其他的事就都不是什麼事了。
對於和女人玩拉拉什麼的,都是小事,他反而有種好奇。
向南也是感到好笑,不過這個事該怎麼處理呢,和女人出軌,這個也算是出軌啊,當然,在男人的世界裏,麵對女同,他們隻會覺得可惜,覺得浪費了資源,總是抱著寬容的心態。
但是對於男同,男人出於性別上的問題,他們一般都嗤之以鼻,會覺得惡心。
不過陳慧琳怎麼看都不會是個拉拉啊,除非她是個雙性戀,對這些東西他也不是很清楚,他有些遲疑地問道:“那接下來怎麼辦,進去道個歉?”
吳嘉銘將煙頭彈進垃圾桶,哂然道:“幹嘛給她道歉啊,是她做錯了好不好啊。”
說完,他斜了向南一眼,不滿地說道:“都說是她自己摔倒在玻璃上麵受傷,你不相信啊。”
向南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她無緣無故會倒在玻璃上麵啊,不要找借口了,你還是趕緊進去好好安慰一下她吧,不過話說回來,我早就發現孔靜文有點不對,原來真的是個同性戀啊,哈哈。”
吳嘉銘想了想,孔靜文的衣著打扮一直比較中性,而且說話和做派都偏男性化,隻不過大家想到她出身軍人世家,長期生活在軍營,所以潛意識都以為這些男性化的元素是被軍營同化所致。
想到這裏,他心中不由有些膩歪,從孔靜文的做派,那麼她應該是攻的一方了,這一認知,又讓吳嘉銘的心理不由不舒服。
卻不想心中越是想,怒氣就越大,這個女人之前一直對自己橫眉冷眼的,看自己不順眼,現在不聲不響地和陳慧琳玩起了拉拉,這如何不叫他火大。
向南見他臉色又有些陰鬱,哪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啊,便勸道:“算了,以後再說吧,現在先想想怎麼將眼前的事搞定吧?你還是先勸好慧琳吧,趁現在事情沒有鬧開,畢竟她可是流血住院了啊。”
吳嘉銘皺了皺眉毛,也覺得向南說的事比較麻煩,他剛才還和陳慧琳惡言惡語地吵架,現在馬上就要去和好,這叫他怎麼拉得下臉皮。
而且一想到孔靜文以前的臉色,他就怒火難耐,冷聲說道:“難道就這麼算了啊?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向南苦笑道:“你不要亂來啊,孔景文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吳嘉銘陰沉著臉,冷哼一聲,說道:“我會怕她,不管怎麼說都是她理虧,這邊你先照看著,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吳嘉銘便轉身離去,向南看著吳嘉銘陰鬱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縷憂慮,吳嘉銘今天明顯有些不正常的,不過隨即想到今天發生的事,他又有些釋然了。
當吳嘉銘經過黃天所在的那件病房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朝門口看了一眼,臉色頓時一變,發現黃天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黃天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雙手戴著手銬,身子半靠著門,神情淡然溫潤,他對著吳嘉銘笑道:“聽說你女朋友住院了,不要緊吧?”
吳嘉銘眼中精芒一閃,皺著眉頭看了黃天一眼,心中不由有些詫異,沒有想到這位拔了牙的江城第一衙內,如今身陷囹圄,神態氣勢居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然是那樣神采飛揚,不可一世,好似自己沒有被監管一般。
這分明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莫非那件事還有什麼變故不成。
他壓下心中的震驚,淡然道:“沒有想到你現在的消息依然這麼靈通啊,沒事,皮外傷而已。”
說完,吳嘉銘別有用意地看了一眼這兩個神色嚴肅的守在門口的警察,黃天能夠這麼快獲悉這個消息,沒有這兩位警察的放水,他是怎麼都不相信的,兩個警察被吳嘉銘灼灼的視線看得不由有些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