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嫁去他們家之意,常說一些楚濂還單身著找不到媳婦給他們疼愛,如果我是他們的女兒,他們會很高興會非常疼我愛我blablabla……的話。我被他們的熱情給怔得心暖手暖渾身都暖,卻也僅隻如此,再也沒有其他別的感受。

他們是真心疼愛我的吧,我想。

這是他們多次來我房間發表演說以後唯一最大的感觸。

楚濂也會經常來我的房間走動,曾經有兩次剛好撞上我一個人單獨在房裏。又開始說起求婚的話,說他很愛我,一直都非常愛我,不能沒有我,失去我的日子天地無光,日月變色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被他執著的自以為是搞得很頭痛。

可是不管過程怎麼樣,結果還是另人滿意的。楚家的人經常來看我,但是除了他們在場的時候父母親熱情的招呼外,自他們走了以後,便也隻字不提了。

父親母親還有我共有的交際圈裏,楚家幾乎占據了大半,平時的聊天裏總免不了要說上幾句,要做到吱口不提也是非常為難的事情。可是,父親和母親卻為了我這麼做了。知道這是出自他們兩人的體貼,想在我的麵前清楚的表明他們的態度,如我不願則一絲一毫也不會強迫我,就怕提起了楚家,我會誤會什麼。

我也如他們所願的,每天笑口常開,主動的配合醫生的治療,一陣子下來,精神確實是楚濂求婚之前好上了許多,父母親也就鬆了口氣。終於放下心來。

由於我良好的配合態度還有父親花大價錢找來的各類珍貴補品藥物,我的病恢複得很快。被節肢的傷口已經開始掉疤重新長出新肉。這段時間真是過得異常辛苦的,一段長時間的病理過程,矯正塑形,比第一個星期昏迷又醒來,醒來又昏迷的那段時間更加讓人難以忍受。新肉長出的傷口處麻癢難耐,有如數萬隻螞蟻在那之上爬走。

我必須得強按下我那不安分想要往腿上進駐的手,母親總是不斷的找尋新的話題嚐試著轉移我的注意力,比傷在她的身上更加難受。

我很心疼。

以至於後來我不再喊癢喊痛甚至感覺強烈的時候連表情都是一直維持著笑意絲毫沒有變的,獨自一人默默忍了。遇到實在是受不了的時候,就告訴母親,我想要睡覺了,蜷在被窩裏用雙手掐在沒有傷口的身體其它地方,用疼痛來緩解傷口帶來的不適。

那真的是一段難熬的日子。

但是,也終將成為過去。

我挺過來了,醫生告訴我下個星期一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我可以準備準備回家了。我很高興。

終於可以不用整天呆在這個白色的房子裏,滿屋子裏都是藥味了。說實在的,我並不喜歡這裏,沒有人的時候,這裏冷冰冰的。就像是回到了前世的孤兒院裏一樣,有一種孤獨茫然無助的情緒,總之我是不喜歡的。

傷口複原得差不多,接下來就要談複健和安裝假肢的事情了,關於這點,父親母親比我更加關心,我也就把事情全部扔給他們,獨自在床上翻翻雜誌看看電視,困了睡一睡,樂得輕鬆。

很快到了星期一,父親母親,還有妹妹紫菱,都來接我回家,本來楚家一家打聽到我出院的時候,都是要過來接的,但是卻被我拒絕了,隻是回個家而已,何必這樣興師動眾,何況我並不想和他們有過多過深的牽扯。

車子在一個大大的鐵門前停下,父親母親還有紫菱都一一下了車,我一個人在車上往窗子外探望,出現在我麵前的是座複合式的洋房。

父親從車尾拿出輪椅擺在地方,伸進手來抱我,將我穩妥的安置輪椅上,那條缺了腿的褲腳不小心鬆落在輪椅上鋪開,顯得格外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