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放開我!”包曉玫不樂意滴想要掙脫,可惜論力氣,哪裏是他的對手,兩下便偃旗息鼓地敗

下陣來,任由他拖著走。

周末超市人很多,又是午飯時間,更是人頭攢動,兩人在人流中擠來擠去,包曉玫好容易搶到了幾個西紅柿,正要炫耀,一轉身,梁成軼卻不見了蹤影。

人海茫茫,放眼過去,全是陌生的麵孔,包曉玫的心一下子收緊,似乎像回到了多少年前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她的梁子不見了,隻留下她一個人,孤立無援。

包包焦急地張望,心急如焚,她好不容易才和他重逢,怎麼又走散了,她想了他這麼多年,找了他那麼多年,等了他這麼多年,她不想再失去他,因為她超討厭這4年來,沒有鬥嘴,沒有打鬧,沒有溫情的小幸福,自己一個人長大,一個人獨自承受一切的感覺。

“喂,我這裏!”那熟悉的聲音盡管微弱,但依舊從嘈雜的市場中脫穎而出,直擊包曉玫的耳膜。順著聽覺的方向看去,是那一抹在心裏描繪了千遍萬遍的笑容。

包包幾乎要哭出來,她奮力滴撥開人群,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他麵前。

“你跑到哪兒去了!”重重的一巴掌落在梁成軼的肩膀上。

“哎呦,你打我幹什麼,家裏沒鹽了,我拿包鹽啊。”梁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無辜地攤開手。

“那,那你也要跟我說一聲嘛。”包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徑自去找其他調料。

梁子三兩步跟上,把手肘搭在她肩上,垂下頭,伏在她耳邊竊笑,“你擔心我?”

“誰擔心你,”包包一個側身躲開他的重量,避過他鷹隼一般的眼眸,佯裝鎮定,“我,我是擔心我沒錢結賬……”

“哦?是麼……”梁成軼看在眼裏,心裏蒸騰起濃濃的暖意,卻故意加快腳步。

“你,你慢點兒……”見他又要走遠,包曉玫急了,嘟著嘴緊趕慢趕地追上,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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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地,緊緊地。

作者有話要說:哎,太久沒更,實在對不起大家,還在的娃冒個泡唄,麼麼

☆、39 嗜血之吻

包曉玫從來不知道梁成軼會做菜,廚房裏的男人無論是揮刀還是掌勺都像模像樣,完全沒有許多年前梁家那位什麼也不會幹的大少爺範兒,還有那溫柔的眼神,耐心又細致,跟記憶裏咋咋呼呼、一句話不投機就動刀動槍的大男孩,一點都不一樣。

這種淡淡的情愫和四年裏揮之不去的思念交織在一起,如今卻生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溫馨,或許這就是家?包包不敢確定。

目光流轉,定格在他的左肩,浸透著油煙的汗水,似乎有一道傷疤,若隱若現。包曉玫心裏一頓,往事一幕幕浮現。

從6歲到17歲,整整11年,他們一起走過童年、少年、分享了所有青澀的記憶,他打跑搶她巧克力的臭男生、給她送早餐、背她去醫務所、接她下晚自習、為她打架……

包包忽地如鯁在喉,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不會選擇留下他一個人,一定不會。

但,回不去了。

想著想著,淚也湧了出來。

梁子一抬頭,正瞥見她在偷偷拭淚,心拉扯般疼痛。

這個擁抱,好像等待了十年,那種熟悉的洗發水香味兒撲鼻而來,梁成軼隻覺得恍惚,仿佛回到了曾經陽光燦爛白紗裙飛舞的年歲。

他貪婪地呼吸著屬於她的味道,他們已經失散太久太久,久到他隻能用不斷收緊的手臂來彌補4年來生命的空白,似乎所有的距離都在這深情的相擁中,化為烏有。

“梁子,你,弄疼我了。”包包細若蚊蠅的嘟囔,不算是反抗卻有些撒嬌的意味。

“對不起,對不起……”梁成軼一下子回過神來,露出他這個年紀本該有的羞澀和躑躅,紅著臉,咬唇。

時間仿佛靜止了,空氣凝結在一起,四目相對的兩個人,眼神中有太多的話想說,太多的感情想表達,愛戀與歉疚、渴望與距離、理智和感情、渾溶在一處,一時間竟找不出合適的方式來打破此時的尷尬。

“對不……”沒等包包把道歉的話說完,後半句已被梁子吞進了唇舌之間,牙齒的碰撞發出不和諧的“哢哢”聲,好似兩隻嗜血的小獸搶奪對方嘴裏的食物,思念越深,用力越恨。

或許沒有哪句話、哪個詞、甚至哪個字眼比親吻更能表達兩人此刻的心情,這一吻不是情不自禁的浪漫而是撕心裂肺的想念。

愛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更何況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一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哢擦”一聲,門開了。

錯愕的兩個人,麵麵相覷的兩張臉,門口站的是蘇可可。

梁成軼一時間也猛了,把包曉玫擋在身後,皺著眉對著滿臉驚異的蘇可可,剛想解釋什麼,蘇可可卻發話了。

“我爸爸給你大房子住、讓你做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