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就是為了讓你在這兒泡妞麼?!”
蘇可可尖利的嗓音刺痛包曉玫的神經,心裏一顫,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可可,你?”梁成軼一副迷茫的表情,似乎是搞不懂蘇可可究竟在唱哪一出。
“梁成軼,你夠可以的啊,都學會複仇了,曉玫,你傻呀,當時他出事的時候你不知道把關係跟他撇的多清嘞,現在他成功了,熬出頭了,你以為你抹抹眼淚悔過悔過,就能重歸於好?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曉玫,你別被他騙啦!”蘇可可清秀的麵龐擰成一團,語調上揚,帶著些許高傲和鄙夷。
“蘇可可,你閉嘴!”梁子也怒了,一麵大聲喝止蘇可可的妄言,一麵回過頭來牢牢抓住包曉玫的肩膀,定聲道,“包包,你聽我說,蘇可可在胡言亂語,你一個字也不要信!”
此時的包曉玫已是淚流滿麵,腦袋嗡嗡地痛,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她哪裏聽得梁成軼的解釋,拚命掙脫開他的手,逃也似的奔出公寓。她早就覺得不對勁,早就覺得這一切太飄渺太夢幻了,這4年,他的苦,他的痛,他的艱辛、他的委屈,都是因為自己,而陪在他身邊的卻不是她,現在她倒成了坐享其成的那個,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梁成軼緊跟著追出去,卻被蘇可可狠狠地拉住,“你要敢出這個門,以後就別說我認識你!”
望著包包跑遠的背影漸漸消失不見,梁子也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沙發上,抱著頭,太陽穴突突的脹。
過了許久,他才啞著嗓子,像是經曆了一場劫難似地,弱弱地望向環抱著雙臂,立在一旁,亦是愣愣的蘇可可,“可可,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你爸給我房子、讓我做CEO!你今天是怎麼了?!”
“我……”十分鍾前還跋扈囂張的蘇可可,被他這麼當頭一問,倒結巴起來,沉吟了半分鍾,深深地歎了口氣,“我是為你不值……因為,她,不配!”
“嗬,不配?我知道你的好意,可,她是我媳婦兒啊。”
蘇可可望著他僵直的背,苦笑。
這一點,她又何嚐不知呢?她不肯承認自己喜歡梁成軼,她可以為他介紹可愛美麗又聰明的女孩子,可以饒有興致的聽關於他的各種八卦,可以打趣他和其他女同事的一丁點雞毛蒜皮的曖昧關係,可就不能容忍他醉酒後一直一直叫著包曉玫的名字,不管是罵也好,念也好,她都會火冒三丈。
然則,一切都是定數,結局早就注定,蘇可可隻是不知道,來的這麼快。
4年前她為他作證的時候,4年後他在對她說謝謝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隻是他的朋友,好朋友,甚至知己,卻住不他的心裏,他的心裏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
所以,她隻能讓包曉玫,恨上他,遠離他,因為,她也愛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ANYWAY~~~半個月一定完結,日更~~MUA~~
☆、40 兩份愧疚
你可以不愛我,可以怨我,可以恨我,但,請不要利用我。
因為這些年,為了這份愛,我已經背負了太多——對你的愧疚。
包曉玫難過的不是蘇可可突然出現說的那些話,而是沒有追出來的那個人,擊碎了一直以來支撐著她的唯一幻想,如果再見到,不管他是一事無成的街頭混混還是一貧如洗的工人小販,她就賴上他了,打打鬧鬧也好,拌嘴鬥氣也罷,因為那個人是梁子,她的梁子,怎樣都好。
可是,他成功了,不管是攀龍附鳳還是絕地反擊,現在的他,高高在上,再也不是從前包包心裏的那個人了。
下午的陽光很刺眼,包包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上的公交車,又是什麼時候下的車,她隻想趕快回到寢室,回到床上,大哭一場,可她站在十字路口,卻不知道往哪兒走。
仰起頭,眼淚流回心裏這滋味,令包包的心撕裂般疼痛,這痛時刻提醒她:神馬娃娃親,什麼拜過堂的,事到如今他們曾經的種種,隻不過平添另一種難以名狀的痛罷了,而這一切的過往都止於此刻——尖利的汽車刹車中。
包曉玫的身體被一股蠻力推開,重重地摔到街邊,頭撞在馬路牙子上,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車輪下蔣愷扭曲而緊張的表情裏。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當包包醒來的時候,已躺在醫院裏,床頭立著哭哭啼啼的小茹。
包曉玫皺了皺眉,隻覺得頭暈,伸手摸到左邊腦袋包著的紗布,一下子像是想起了,什麼掙紮著要起來。
“包包,你幹嘛,別亂動,在輸液!”小茹心急手快地按住她,接著又檢查了一下她手背的針管。
“蔣愷,蔣愷,他怎麼樣了,他怎麼會在那兒,他為什麼要救我,我當時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這樣,我要去看看他,我……”包包語無倫次地自言自語,手忙腳亂地穿鞋下地。
“包包,你安靜一點,你頭上還綁著紗布呢,”小茹再一次把她按回病床,疑糊地搖了搖頭,“是我跟他說你被梁總經理欽點當家教的,他就跑出去了,誰知道他怎麼那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