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

可看見的,竟是這幅畫麵。

有包包的照顧,蔣愷恢複的很快,每天有魚有肉強製16小時睡眠,蔣愷說自己真真跟養豬一樣。

午休時間,包包趴在蔣愷病床旁小憩,望著陽光下男生俊俏的側臉泛起柔和的絨光,包包心裏也是暖暖的。

或許這就是幸福,沒有波瀾壯闊的愛情,沒有天崩地裂、海誓山盟的相愛,隻是簡簡單單的在一起,細水長流的溫情,和梁成軼那種時時刻刻提心吊膽,驚心動魄的初戀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忽地手機震動起來,包包怕吵到熟睡的蔣愷,握著手機跑出病房,低頭見是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曉玫,”電話裏的女聲有些暗啞,帶著絲絲的為難和無奈,“我是可可,蘇可可。”

這個聲音,如此熟悉,卻又如此生疏,包曉玫定了3秒鍾,才緩過神來,隻吐出一個“嗯”字。

“曉玫,那天我的話,是亂說的,我和梁成軼,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隻是朋友,我隻是碰巧路過,鑰匙是我拿來還給梁成軼的,他有一次不小心丟了。”蘇可可緊握著粉拳,望了一眼角落裏爛醉如泥的梁子,百抓撓心,下嘴唇被咬得滲出血來。

自從那天從醫院回來,他就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不僅不去上班還夜夜喝酒買醉。她何嚐不知這都是因為誰,解鈴還需係鈴人,她又何嚐不知自己打這個電話的後果是什麼,不就是退出對梁成軼的愛戀麼,她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作踐自己,何況,她何曾占據過他心裏某個特殊的位置呢。

包曉玫沒想到蘇可可會給她打這個電話,也沒想到她是打來解釋那些她原本就不怎麼在意的話,所以隻是淡淡的回了句“沒什麼,你的話我沒放在心上。”

“曉玫,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蘇可可急切的想撇清她和梁成軼的關係,想告訴她梁成軼這些年的真心所在,可話到嘴邊,她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包包沒有等到她後半句話,有些憾然但也就作罷,畢竟她不能再拖著一個想著另一個了,她是成年人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可可,那天的事我都忘了,以後,不,我和你們沒有以後,替我對梁子,梁成軼,說聲,對不起吧。”

最後那句,包曉玫幾乎是屏住哭腔說的,也許相濡以沫真的不如相忘於江湖。

“哎哎,你別掛,我,我,”見包包要收線,蘇可可急了,“你有時間麼,能出來見個麵麼?”

“什麼事?”

“有些話,我想當麵跟你說。”

“可是……”包包望了一眼病床上的蔣愷,心虛,她怕的不是蔣愷醒來找不到她,而是她好不容易才下的決心會被什麼人什麼事瞬間擊垮。

“就耽誤你幾分鍾,約在醫院邊上的咖啡廳,我十分鍾後到,不見不散。”

蘇可可提前掛了電話,不給包曉玫任何拒絕的餘地,她知道她會去,因為她們曾經彼此了解的像一個人一樣。

包曉玫愣愣地站在窗邊,外麵的陽光依舊很好,可手心已是一片冰涼,她知道自己在怕什麼,然則,有些東西決定了,就要麵對其他接踵而至的問題。

她輕輕走進病房,給蔣愷掖了掖被子,接著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襯衫,躡手躡腳地關上了病房的門。

幾秒鍾之後,蔣愷緩緩睜開雙眼,望著死氣沉沉的天花板,心裏五味具雜,他不知道包曉玫要去哪兒,去見誰,但他知道,他唯一能做的隻有等,等她給他一個答案。

包包坐在咖啡廳,忐忑不安,把腹稿中的話反複練習了好幾遍,在來的路上她已經想好,既然自己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能反悔。

蘇可可如期而至,沒有了那天的銳氣,卻多了一份疲倦,一身幹練的小西裝看不出其實她和包曉玫同歲。

沒等蘇可可坐定,包包便按耐不住,她知道蘇可可是來當說客的,她不想任何說辭動搖她的決定,“4年前梁成軼為我打架害的輟學,我對不起他,現在蔣愷為我擋了車禍,腦震蕩了,我不能再當逃兵,人不能一直自私,這回我要留在蔣愷身邊,梁成軼就拜托你多照顧了。”

一口氣說完,包曉玫覺得如釋重負,她自知這段話很拗口,可這就是她的真實想法,不是什麼瞎編亂造的蹩腳理由。

蘇可可靜靜地聽完,什麼也沒說,隻是拉住包曉玫的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東西,輕輕放在她的手裏。

包包疑惑地攤開手掌,手心躺著的是一個舊舊的,底部有明顯裂痕的電子寵物。

作者有話要說:仙女們冒個泡兒唄~~~覺得如果女主跟男二在一起會不會被噴捏~~

PS:某歡也不知道一個人是否可以同時愛著兩個人,乃們覺得嘞

☆、42 不溫不火

不是矯情,可看到這個又破又傻的電子寵物的那一秒,包曉玫的眼眶立馬就紅了,

她隨手一扔的東西,他竟收藏了10年!

這是他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盡管是賣了她的獎品作業本換來的,盡管兩人為此大吵了一架,那也是第一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