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小姐不該那麼隨……鬆散。”
“你說得很對,我也是這麼覺得。但你想,她會乖乖聽話嗎?”
“先生是為她好,朱夏小姐應該虛心接受的。”
蓮井深微笑起來,一點都沒有平素的冷森,倒顯得多親切關懷似。
“朱夏才回來不久,我不想逼她逼得太緊。不過,你的想法很對,我會讓人安排。”他頓一下,說:“你家裏情況還好吧?”
“托先生的福,一切都很好。早紀非常感謝先生的幫助。如果不是先生,我們一家早就完了。”早紀激動哽咽起來。
蓮井深起身過去拍拍她,安慰說:“我隻是盡我一點力量;你不必放在心上,早紀。”
“那怎麼行!先生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這份恩情,早紀就是死也要報答先生的。”
“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事,這一陣子辛苦你了。你許久沒有回去看你爸媽了吧?今天你就回去,和家人聚聚。”
“那怎麼行!”早結忙不迭搖頭。
“當然可以。我會另外找人,你不必擔心。”
“可是……”
“就這樣決定。你趕快去收拾吧,你爸媽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
那是一個寬大關懷的笑容,早紀感動的說不出話。
“去吧!”蓮井深對她點個頭。
打發走早紀,他的親切溫和就卸下,眼睛眯起來。天色晦暗,映到他的眼睛裏,他的瞳眸也呈現同樣的陰濕晦暗。
預定今晚行動,潮崎健在等著他。但在行動之前,他想看看她。她已經是蓮井朱夏;已經是屬於他的。
他讓所有人都下去,單獨到她房間。雨仍下不停,毛毛細細,天色仍恍如夜似的晦森。
她慵懶的躺在榻榻米上,側身躺著,一手支頭,身上蓋著薄被,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電視。被子並沒有包得嚴密,露出沒有著襪子的赤摞腳丫,還有一截小腿肚。聽見聲音,她也不抬頭,自顧望著電視。
他走過去,啪地關掉電視,高大的身影像座山似聳逼在她身前。
她隻是斜揚起目光,保持原來的姿勢,動也沒動一下。那眸光,甚至有點兒挑釁。
“早紀說得沒錯,是該找個人好好指導你的儀態。”他俯視她。她這模樣身姿太懶散。慵懶而勾引。
“你來幹什麼?”沒掩飾她的惱怒。
“來看你。”她光滑赤摞的腳露在薄被外。雖是夏天,但山區陰冷,又值下雨,空氣多少涼寒;她的腳露在被子外,必定是冰涼的。
“看我死了沒有是不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她的腳縮藏一下,像是突然搗到冰冷的空氣。
“沒錯。”他竟然笑了。單膝跪下去,伸手包住她赤摞的腳。果然是冷的。“這樣不涼嗎?著涼就不好了。”
她震一下,反射的收腳,卻被他包在手裏,動彈不得。冰涼的腳心,一陣陣傳來他手掌溫暖的熱度。
“放開!”她撐坐起來,漲紅臉,是怒,是意外。
“我溫暖你不好?”
“我不需要!”他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太荒謬了!“你強迫我嫁給武田,我已經認了。你又想做什麼?”
認了?她就這樣認了?他眼睛眯起來。這不像她。
“你真的認了?”抓住他目光擄去他注意的可不是這樣“認了”的她。
“不然你要我怎麼樣?”她大聲反抗,用力一踢,企圖踢開他的手。
“不必叫那麼大聲,沒有人會過來的。我讓早紀回去,其他人沒我命令也不會走近這裏。”仍沒將他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