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柳生終於回來了,隻是,他帶來了答案卻引來了眾人了疑惑。

“格巴二氏症?”顯然,他們都沒有聽說過這病。

“是一種原因不明的免疫係統疾病。首先是手腳不能動彈,漸漸地會喪失全身的活動能力。如果病情嚴重的話,會引起呼吸麻痹,連說話和進食都不能。病發後兩周左右進入危險期。”柳生為他們解釋道。

“可以治好嗎?”不知道是誰喃喃地問了句。

“最快也要一個月,慢的話一年多也未必。”柳生的聲音也稍稍低了下去。

眾人一片靜默。

“怎麼會這樣……”

護士說幸村已經醒來的時候,卻阻止了眾人一起進去,說是人太多了會影響病人休息。結果折騰了好一會才讓護士應下來,不過時間不允許太長。

卯月卻沒有隨著眾人進去,隻是站在門口,輕靠著牆,聽著房間裏眾人的言談。

她需要讓自己安靜一下。

隻是,幸村沒有在人群裏見到她時,禁不住目光一陣恍惚。

隨即又是溫柔清雅地淺淺一笑,將心頭淡淡的惆悵掩了去。

“柳生,我到底什麼病?”一開口,幸村便很直接地道出心中所疑。

他知道自己必定是在柳生父親的醫院裏,所以,他們肯定已經了解過他的病情。

隻是,幸村的問題讓眾人有些猶豫。

不過,到底還是真田最了解幸村。微一猶豫之後,便將病情簡單地說了出來。

但在說完之後,卻仍是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幸村。

誰也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才聽到幸村輕輕地說了句:“可以讓我一個人先靜一靜嗎?”

眾人互相看了看,才點了點頭。

隻是,走出門前,真田卻是堅定地說道:“我們會一場不敗地等你回來!”

聞言,幸村怔了怔。

其他人卻是忽然地笑了。

“是啊,我們會等你的,部長。所以,部長也要加油啊!”仁王笑著說出了大家的話。

幸村輕輕地笑了,說道:“好,約定好了。一場不能輸。”

見此,眾人才稍稍鬆了口氣,想起護士交代的要他好好休息,所以也都乖乖地離開了。

“經理呢?”出來時,便有人發覺卯月不見了。

“不知道啊,剛才還在的呢。”

“好了,先回去了。這個時候鬆懈不得。答應了幸村要一場不敗的。”真田聲音嚴肅。目光卻朝四周一晃,微微有些疑惑。

“是,真田部長。”

此時,雖然依舊有些擔心幸村的病情,但那種對部長的信任,讓他們堅信,既然約定好了,他就一定會回來,所以此刻,大家都比來之前稍稍放鬆了些。

當房間裏隻剩下獨自一人時,幸村緩緩收起了笑容。

前幾天就感覺到雙手有些無力,當時隻是以為因為感冒所以有些疲倦而已。

想到以後有可能再也不能打網球了,忽然地有些恐懼起來。

再堅強的人,終究有脆弱的時候。

忽然地一怔,幸村抬起頭,朝門口看去,然後禁不住淺淺地笑了。

“嬈……”

坐在病床邊,卯月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隻是忽然間覺得,人原來是如此地脆弱。

此時幸村目光投向窗外,輕輕地說道:“花謝了。”

“恩?”對於他突然出口的話,卯月有些不明所以。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窗外的朝顏花,在暮色中已經合起了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