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進來傳訊的人卻是先開口了:“膽子不小,……”隻是話還沒說完,卻被幸村一記冷眼噎住了話。但幸村似乎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目光輕蔑,隻是那麼一晃眼而已。

顯然,這種輕蔑把對方給惹惱了,剛要說什麼時,卯月卻先開口了:“膽子不小的是你吧。”卯月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但臉上卻是笑得十分妖異,這讓多少有幾分見識的人知道,這個時候,千萬別惹她。

而卯月又接著說道:“坐著的人還沒開口,你叫什麼。”她這話,也是在提醒那人,幸村是同他們一起坐著的,不是他的身份能嗬斥的。

“她是我們社團的經理,也是我的人。”原本沉默不語的幸村,此時卻是冷著臉,目光堅定,半分不肯退讓。其實,他清楚,若是卯月自己出麵,他們定不會為難。可是,他不希望他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隻是,幸村這後半句話,卻令卯月禁不住一怔,而且有些古怪地朝他看了看,低頭一陣輕笑。

她這一笑,讓原本有些僵硬的氣氛一下鬆了下來。

“既然這個卯月菖蒲是幸村的……朋友。”說這話時,卯月又是眼角一跳,目光晃見幸村微微地動了下嘴角,禁不住一抿唇,然後有些無奈地繼續說道,“那就同樣也是我的朋友。”

雖然沒有言明,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但是,若說她便是卯月菖蒲,此事自然是不了了之,他們還不至於會對她動手。可若說是她的朋友,那便是請他們這次放一回手。所以,如此一來,等於是欠了他們的人情。這可是不小的麻煩。

所以,卯月又接著說道:“不過,我想,有幸村在,也沒人能傷得了這個卯月菖蒲的。”言下之意,你們想動手盡管動手好了,與她無關。

說完,她便隻是笑了笑。

然後轉頭看向幸村,說:“你也該回去了。一起走吧。”

卯月站起身,隻是朝東月和青臣隨意地點了點頭,便與幸村一起出了酒吧。

依舊坐著的兩人,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從酒吧的正門出去,然後又從後門轉了進來,上了二樓。

其實“幻覺”的生意很好,如果把樓上也開辟出來的話,能增加許多收入。隻是,卯月開這酒吧本就是一時好玩而已,她並不缺錢,所以,二樓完全是她的私人空間。

隻是可惜不能長住在這裏,被家裏那老管家發現了可就麻煩了。

上樓之後,卯月讓幸村在廳裏坐會,自己便回了房間。

等到出來時,已經卸下了原本有些妖異的妝容,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裳。

“還是這樣子好看。”幸村忽然說道。

聞言,卯月隻是一挑眉,隨意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又朝樓下走去。

幸村輕笑著跟了上去。

出了酒吧後,兩人一路靜靜地走著。

許久之後,幸村忽然停下了腳步。卯月稍稍一怔,隨即轉過身來疑惑地看著他。隻是,看到那雙紫眸中,有些清泠的目光時,頓時滿心的無奈。

“為什麼一直都不來醫院?”平靜的語氣,聽著似乎隻是閑聊而已。

“我不太喜歡醫院的氣氛。”卯月略有些漫不經心地回道。

聞言,幸村稍稍沉默了下,而後輕聲言道:“胡說。”聲音裏帶著一些埋怨,還有一些被壓抑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