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小姐的規矩,這裏沒人不清楚,所以,都是一臉驚訝地看著這個漂亮少年,包括那兩個他們招惹不得的男子。
第一次聽到有人用如此熟稔的語氣喚出她的名字,而且,她沒有絲毫不高興的樣子。
“鳳,不介紹一下嗎?”這是他們對她慣常的稱呼。而當見到這樣一個隨意地稱呼她為“嬈”的少年,忍不住起了好奇心。
幸村輕輕側過頭,朝那兩人看去。黑衣男子的冷傲張揚,藍衣男子的優雅謙和,氣質迥異的兩人,卻給人一種契合感。那兩人,該是很好的朋友。
“東月、青臣。”其實她並不知道他們的全名,而聽到其他人喚他們時又是別的稱呼。東月、青臣是當初他們自我介紹時說出的名字,而她也一直這麼稱呼了。
隻是,幸村在聽到這兩個名字時,目光輕輕一晃。
而卯月又朝幸村看了看,然後將目光轉向那兩人:“幸村。”
她沒有詳加介紹的打算。
“我想起來了,是那天那個少年。鳳,你下手還真快啊。”藍衣的青臣輕笑著調侃道。
卯月稍稍愣了下,隨即便想起了他說的是什麼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舊識。”說完,就在他們兩人的桌邊坐下。又朝幸村微一示意。
幸村便也欣然入座。
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卯月不樂意他與他們有什麼交集,幸村話很少,隻是靜靜地聽著卯月與他們隨意地閑聊著。唯有被問及時,才會淺笑著答兩句。
不過,在外人看來,他這樣的行止,隻是有幾分矜傲而已,倒也沒人會在意。
這時,門口急匆匆走進一個人來,走到東月和青臣身邊時,正要低下頭附耳說些什麼,卻被青臣一記冷眼給怔住了。
“什麼大不了的事,就這麼說吧。”東月冷漠地開口說道。
那人朝卯月和幸村看了看,微一猶豫,才說道:“三小姐想要借人。”
而卯月自始至終沒有看他們一眼,隻是怡然自得地喝著咖啡。幸村則是朝卯月看了眼,雖然一直沒說什麼,卻仍是有一絲憂慮藏在眼底。
這時,剛進來的那人又向東月遞上一張紙,說道:“三小姐想要對付這個人。”
“胡鬧!”東月輕斥了句。
青臣拿過那張紙,看了眼,便說道:“她愛折騰就隨她去吧,隻要做事幹淨點就好了。”笑地一臉無所謂。然後順手把那紙丟到了桌上。
他們口中的三小姐,卯月是聽說過的。據說是他們養父的親生女兒。臨死的時候,那人把“家業”交給了他們,一點也沒有留給自己的女兒。不得不說,那人真的十分了解東月和青臣,雖然手握大權,卻從未虧待過這位三小姐。而且也遵照養父的遺願,從不讓她踏足這些黑暗。
不過那些與她沒什麼關係,所以從未深入了解過。
此時,隻是順便瞥了眼那張被丟在桌上的紙,看清那上麵寫著的名字時,禁不住愕然,隨即一聲輕笑。
這一笑,引來了東月和青臣的目光,而幸村也奇怪地看了看她後,朝那張紙看去。
“卯月菖蒲”,那上麵清晰地寫著這個名字。
幸村輕輕皺了下眉頭,目光微微一冷,似乎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東月和青臣,平靜地言道:“不許動她。”隻是話語裏攜著鋒利的寒芒,氣勢淩人。
卯月稍稍一愣,然後便輕輕彎起嘴角。
青臣則是一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幸村。東月卻是依舊冷漠,掃了幸村一眼,目光裏透著戾氣。他們可不是容得別人命令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