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狀況,讓青臣和東月一時無語。
他們在卯月和幸村離開後,才知道,東月菀居然帶了人去追他們了。本來也沒放在心上,卻在那位調酒師簡單地一句“最好還是別動那位卯月小姐比較好”後,都是一驚。
幻覺的這位調酒師,三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普通。可是,卻是誰也沒能查出他的來曆。這樣的人,絕不可能太簡單。
更何況,酒吧裏的人都知道,鳳小姐十分信任他。基本上,不論他說什麼,都可以當作鳳小姐的意思。
他這麼一句話,與其說是提醒,恐怕更多的是警告了。
他們並不會怕卯月,但是,無緣無故惹上她,卻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而且,他們還滿欣賞她的,並不希望與其交惡。
隻是,目前這狀況,卻是史料未及的。
他們更加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卯月菖蒲會突然出現,而鳳小姐又去了哪裏。這也讓他們懷疑鳳與卯月關係菲淺。
“小菀,你這是幹什麼!”東月一聲嗬斥。
而原本已經怔住的東月菀看到東月出現時,忽然又“鮮活”了起來:“哥,那個女的,幫我教訓她!”
“想要教訓她,就自己去動手啊,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嗎?居然沒經過我們同意就調動人手。”此時說話的卻是青臣。懶洋洋的語氣,對著東月菀說話並不客氣,同時也向卯月點明了,這次襲擊並不是他們的意思。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這麼對我說話。再說了,就算我調動人手又如何,這都是我父親的手下!”東月菀與青臣的關係顯然向來就不怎麼好。
而她最後那句話,卻令東月皺了下眉頭,青臣則是目光一垂,似乎隱去了什麼。
此時卯月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
而地上那些人卻是仍未脫離痛苦。
但東月和青臣並沒有說什麼,這時,青臣忽然低語道:“卯月,卯月……”然後抬起頭,看著卯月,問道:“是陰陽師的京都卯月家嗎?”
“你倒還算有些見識。”其實,知道卯月家的人並不多,知道他們是陰陽師世家的更少了。
對於卯月略有些嘲諷的語氣,青臣並沒在意。其實,他更感興趣的是卯月與鳳嬈的關係。
“卯月小姐是鳳小姐的朋友,我們自然是不會做什麼的,一切都是一場誤會。還請卯月小姐放過我們那些手下吧。”
卯月朝地上的那些人瞥了眼,卻並沒有任何動作。
隻是,幸村此時卻是皺了下眉頭。手臂上的傷並不深,不會太痛。但眼前這些人痛苦的聲音,讓他聽著實在有些難受。可是,他明白卯月在生氣,所以也不好開口說什麼。
而卯月雖是沒理會青臣,朝幸村看了看,問道:“傷怎麼樣?”
幸村淺淺一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放過他們吧,我的傷沒什麼的。”
聞言,卯月卻是嘴角一撇,說:“你的傷,跟我放不放過他們有什麼關係啊!”
幸村卻是禁不住笑了。
卯月一聲輕哼,隨即左手一揮,然後,似乎有銀色的光芒從那些人身上飛回到她的手中,而那些人也便昏迷了。
然後,卯月回頭朝東月菀冷冷地看了眼,令她禁不住一顫。
輕輕一笑,卯月又將目光轉向東月,他自始至終都是冷著臉,此時卻是忽然開口:“替我轉告鳳小姐,小菀不會再去騷擾了,還請她手下留情,放過小菀。”
誰都知道,鳳小姐向來是睚眥必報,所以千萬別惹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