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點了點頭,嬈便讓開了門口。

剛到東京時,偶然在附近發現了一間家居用品店,招牌上是一個古篆體的“月”字。這讓嬈稍稍有些好奇,再加上想給新居添一些物件,便進去看了看。

買了一些精致細巧的小東西之後,便看中了店內的一幅畫。隻是,當時店員說,那畫是店內的裝飾品,是他們老板的個人畫作,所以,是否可以出售要先問下老板。

於是,嬈便留下了電話,如果可以出售的話,讓他們通知自己。而昨天,便接到電話,說是今天會送過來。隻是,她不小心給忘記了。

看了看那個黑發翠眸的女子,嬈問道:“你就是那老板?”

“是啊。”她偏了偏頭,燦爛一笑,“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羽離。”

嬈禁不住一怔,隨後朝她看了看,目光有些異樣。

羽離,會是那個羽離嗎?

雖然同名的幾率並不小,但在日本,羽離這樣的名字恐怕是太少太少了。那麼,她真的是那個羽離?禁不住朝她手腕上瞥了眼,隻可惜,被袖子遮著,看不到手腕上是否戴著珠鏈。

雖然嬈當初被逐出了卯月家,現在也一般都是自稱鳳嬈的,但因為嫌麻煩,大多證件上的名字依舊是卯月菖蒲。在月色那店裏買東西時是直接刷卡的,所以留下的名字也是卯月菖蒲。

而此時,嬈忽然在想,若是麵前這人知道她叫鳳嬈,不知道會做何反應,而她也可以從中看出端倪來。不過,當初她與鳳瀲和羽離本就沒什麼交往,羽離更是向來很少出現的人,那次交談隻是一個意外。鳳瀲應該會記得她,但羽離也許是根本就完全忘記了鳳嬈這個名字。事實上,“幻”在她手上的事,其實她們都是不知道的。

不過,即使麵前這個就是那個羽離,嬈也不希望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前世的一切,早已經徹底拋棄,她不想再與過去有任何的瓜葛。

“羽離?”忽然出現的熟悉聲音讓嬈稍稍怔了下,轉頭看向出現在門口的身影,是幸村。他認識這個羽離?

羽離朝幸村看了看,沒有回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然後又忽然地“啊”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想起來了!難怪覺得卯月菖蒲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呢。看到幸村便想起來了,以前跟我說起過的,立海大的四月公主。”說完,朝嬈笑了笑,明朗清澈。

看了看羽離,嬈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幸村,等他解釋。

見此情形,幸村卻是忽然地低聲笑了笑,才說道:“真是有趣,立海大的兩位公主,居然互不相識。”

這話一出,嬈便明白了眼前這個羽離的身份了,鳳月公主。雖然沒有見過,但畢竟是與她齊名的人,還是有所耳聞的。

“我的過去的記憶都沒有了,不記得是正常的啦。”羽離挑了挑,隨意地回道。

嬈卻是彎起嘴角,輕輕一笑,有些古怪。

此刻,幾乎可以確定了,這個羽離到底是誰。

朝幸村走過去,經過羽離身邊時,手似乎隻是無意識地一拂,目光一晃,便看到了她手腕上那串月白色的珠鏈。

果然是她啊。

忽然地想要歎氣。

嬈示意幸村進來。

而羽離朝幸村看了看,又看了看嬈,忽然地促狹一笑,說道:“畫送到了,我走了,再見。”話音落下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