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盧斌死不死,沈青是根本不在乎的,齊天陽想要借自己為由頭殺掉盧斌,他也不介意,反正這一行跟吉家、跟齊天陽、跟那個什麼勞什子瓊葉山莊的梁子都已經結下了,他完全沒必要再浪費口舌以求獨善其身,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幾方勢力最後都不會跟他好過。
“哦?你看,沈大少沒回答呢,那按照我七齊某人的理解,他可能就是不太好意思直接開口,畢竟不說話就等於默認是吧?”
齊天陽陰冷的笑著,像是一條絲絲吐信的毒蛇,一步步像盧斌逼近而去。
盧斌是聰明人,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麵對齊天陽,他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更何況前不久還剛被沈青斬掉了一隻手腕而實力大損。
“齊少,咱們有話好好說,我怎麼會聒噪呢,如果不是吉瑞鬆那個傻狗一直攛掇,我也不會與沈少為敵啊,不就是和解酒嗎,我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願意跟沈少喝上一杯啊!”
麵對那越發逼近的齊天陽,盧斌徹底慌了,便是連親自打碎自己的計劃,都不足惜。
齊天陽便又瞬間換上了一副笑臉,笑哈哈的拍了拍盧斌肩膀。
見得齊天陽已經目光挪到柳竭和莫旗身上,盧斌這才敢暗送一口粗氣。
說實話,他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沈青不關心,但就眼下的情況而言,他還真就有點看不懂齊天陽到底想幹嘛了。
柳竭和莫旗同樣不懂……
“齊天陽,你到底什麼意思,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莫旗被他看的有些難受,主要是那種感覺太過滲人,就好像自己正被什麼危險盯著一般。
“莫兄,我能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問問,我方才的提議,你們也都接受的對吧?”
莫旗下意識看了柳竭一眼,別看他苦苦經營出了一個莫家大少爺的身份,可真到了褃節兒上,假的就是假的,他還是得看柳竭的意思。
柳竭也不愧是沈青橫空出世之前,萬仞山年輕一輩的王者,麵對著這位實力可能並不低於自己、且行事風格難測又如蛇蠍般狠毒的齊天陽,他並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慌張。
這自然是因為他真的不慌,大家都是各自圈子裏的尖子,你想從我頭上斬掉幾分銳氣,怕也是沒那麼容易!
“和解酒這事,怕是用不著齊天陽你來操心吧,我與沈青兄弟可是同鄉,別說壓根就沒什麼仇怨了,就算有,又那需要你一個外人跟著調和?”
柳竭非但在氣勢上寸土不讓,反而還先發製人,連禮稱都不用了,直接直呼大名以示不屑。
齊天陽的眼瞼便猛縮了一下!
若是之前,他肯定不會這麼跟柳竭和莫旗說話,但現在不同了,吉瑞鬆已死,也就是說柳竭和莫旗已經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必要,這一點他很清楚,大家都不是傻子,不會當事人已經死了還非要往自己身上招風,所以如果他不做些什麼,柳竭和莫旗應該很快就會離開。
可那不行啊,他不能向沈青出手,若柳竭和莫旗也不出手,就這麼讓沈青大搖大擺的平安離開,他們齊家的麵子往哪去擱?!
要知道,他之所以會參和到這件事裏,本來也不是要幫吉瑞鬆的,而是被迫無奈的!
所以表麵上這件事看似隻是沈青跟吉瑞鬆的恩恩怨怨,而他和莫旗柳竭等都是助拳之人,可實際上,在這件事中他和吉瑞鬆是一樣的,是直接牽扯到自身利益的角色!
而他之所以要殺吉瑞鬆,也根本就不是單純的被激怒那麼簡單,他隻是想著,這個蠢狗既然可以在這件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自家聲譽,那麼誰又能保證這件事結束之後,他就不會繼續這麼做了?
因此,眼看柳竭似乎不想動沈青、吉瑞鬆又“咄咄逼人”,兼之自己怎麼著都脫不了這趟渾水,那還隱忍什麼,一不做二不休,別說吉瑞鬆,便是柳竭莫旗,今兒若不給他一個他想要的結果,誰他嗎也離不開這裏!
而這個結果是什麼?
很簡單,各位都有各位的分工。
首先沈青這個膽敢在武雲外城興風作浪的狗崽子必須得死,這點不用多說。
其次盧斌之所以可以不死,乃是因為他必須成為“沈青殺害吉瑞鬆”的見證者。作為吉家人,盧斌的見證肯定是最有說服力的。
再然後,礙於闕玉宗,沈青又必須得死,那麼滅殺沈青的人選便隻剩柳竭和莫旗了,而且,理由還得是因為想要討好他!
這樣,他的家族聲名才不會受損,也不會極大的觸犯到闕玉宗的威嚴,這才是完美的結果。
不過當然了,要想得到這種完美的結果,他便必須展示出他地頭兒蛇的力度。
對此,齊天陽還是有自信的。
本少笑嗬嗬的時候也就罷了,但本少一怒,猛虎下山你得臥著,猛龍過江,你也得老老實實的給我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