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滑過，一點一點，向下向下，直至領口忽然發狠。
刺啦！
那身冰山似的衣衫不再冷豔，而是被扯碎成碎片飛零，化成了屈辱。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男子肆無忌憚獸性大發，極具侮辱性的罵聲響個不停。戚霜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摔在地上碎成無數瓣。
……
與戚霜分別之後，沈青率先返回了紀府，紀子衿曾交代過他，在其離開期間，他可以在那裏落腳，如果有急事需要相尋，也可以通過紀府的老管家溝通。
回到紀府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但沈青仍是第一時間將事情交代給了老管家，此事刻不容緩，絕對不能拖延。
老管家聞言鄭重點頭，旋即便是啟程而去。
不到次日淩晨，大約也就是幾個時辰之後，沈青的房門被人扣響，旋即紀子衿走了進來。
將近一個多月沒見，紀子衿的臉上似乎多了幾許旅途滄桑，那份瀟灑飄逸之感，好似是被重務加身所衝淡了許多。
“如何，事情有眉目了？”
紀子衿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端起茶壺便是痛飲一番。
沈青自然不會問他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他還是很清楚的。
“齊家與毒修勾結販賣正道禁藥的證據我已經收集到了，那個毒修頭目叫做杜岩蟄，不過因為形勢迫不得已，我已經將他斬殺。”沈青回道。
聽得此言，紀子衿皺了皺眉，“頭目已死，那你還能確定你手中的證據足夠有力麼？”
“能！”沈青信誓旦旦，旋即衝內屋道，“青山。”
腳步聲起，青山緩緩走出，他見到紀子衿倒是沒什麼反應，依舊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可紀子衿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卻是直接從座位上騰的站起，滿臉震愕之色！
“楊天雲？！”
楊天雲便是青山本名，之前杜岩蟄在顯擺的時候曾經就提過一嘴，說青山便是督查使副司的長子，那個時候沈青還沒覺得如何震驚，但此刻看到紀子衿的表情後，不信，也得信了！
“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還有，他是怎麼了？！”
紀子衿看向沈青，以他的眼裏自然能夠看出楊天雲已經不再是一個“正常人”。
“此事說來話長，此人落到如今這種局麵，全都是拜那杜岩蟄所賜。”
沈青將之前的事情一一道來，隻把其中幾處涉及到戚霜的關鍵點隱去，因為他不想給戚霜帶來什麼麻煩，畢竟，這紀子衿究竟什麼來頭，說實話他也並不能夠確定下來。
聽完沈青的話，紀子衿陷入沉默，良久之後方才再度開口，“你的意思是，楊天雲現在一切都聽你的？你要他出堂指證，他便能指證齊家與毒修的關係？”
“沒錯，而且我已經問過了，在他依稀的記性當中，還沒有忘記黑石藥坊的老巢，要知道，眼下雖然杜岩蟄和兩大骨幹已經死了，但是他手下那些嘍囉卻並不知道此事，應該仍是在源源不斷的製造著正道禁藥，而很顯然的是，他們遲早會發現不對，屆時若是我們沒能先一步將其搗毀，一旦讓他們的內部爆發了混亂，便是誰也不知道會有多少正道禁藥一下子湧入江湖了！”
聞言，紀子衿臉色凝重，“你說的沒錯，那杜岩蟄雖是毒修頭目，但是有他在，至少禁藥市場還不會陷入混亂，售賣的目標也都有頭有臉知道分寸，不至於引發太大的混亂。可如果讓那些禁藥流入到江湖四處，那能夠引發的後果，可就太大太大了！”
“此事的確刻不容緩，這樣，我們馬上行動！”
沈青點了點頭，但猶豫片刻後還是說道：“紀大哥，雖然此事萬分緊急，但我想了一下，我們好像也不能太過魯莽。杜岩蟄的毒術神通我是領教過的，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的老巢一定也是布滿了各種毒術禁製，我們若是硬著頭皮前往，結果很可能損兵折將不說，還未必能把事情辦好！”
“那照你的意思？”
“我是想說，以你的人脈和背景，能否找到一些醫修大能助陣，這樣一來，我們的把握便會增添許多。”
“另外還有……其實我的體內也被杜岩蟄種下了劇毒。”
說完，沈青便觀察起紀子衿的反應來，他這麼說，當然不是貪生怕死，雖然他也確實不想死，但之所以要做這種試探，最主要的還是要確定一下，紀子衿是不是幫他當成工具！
這很重要，因為哪怕到了現在，他也根本就不知道紀子衿是種什麼底細，甚至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