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也都是自己一個門外漢的猜測,具體怎麼說,還是得後麵去問問孟家主。
念及此,沈青腳下走得更快,身旁的景色都飛快的掠過,可突然,沈青腳下略微一頓,驀地轉過身來。
一個跟在他身後的路人沒料到他突然停了下來,也沒注意,腳步匆匆的他頓時一下就撞上了沈青。
沈青乃是天光八重,身體骨骼如同精鐵,那人被撞得倒退了兩步,鼻子也給撞得有些疼。
那路人有些不高興地捂著鼻子說:“神經病啊,突然停下來做什麼。”
沈青的目光卻一瞬不瞬地看著麵前這塊大大的告示版。
告示版上貼的竟都是他的畫像,看筆墨遊動的痕跡,連許多細小的特征都描述妥當,應是畫師按熟識他的人描述所畫。
想來他失蹤這些時日,紀子衿早已心急如焚,這才高調地滿城貼了他的畫像,重金尋人。
他看著這畫像愣了一會兒,也沒注意到那路人說了什麼。
本來那路人也就過個路,就說一句沈青,也沒多當真,可沒想到,沈青將他給撞了,卻沒有半點表示。
他有點不高興了,放下了捂住鼻子的手,想找找沈青的茬兒,不高興地一推他,撇嘴道:“喂,你什麼態度。”
沈青被推了一下,這才回過神兒來,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知是自己不對,趕緊轉過身來,看向行人,歉疚道:“抱歉。”聲音低而沉,又略微透出些沙啞。
路人看到了他的態度,這下才算是滿意了,本想就此點頭離開,卻覺得眼前這人越瞅越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他瞅了他敢幾眼兒,也沒走,無意間瞥到了旁邊那張重金尋人榜。
黑夜裏,就算有燈籠照亮,仍顯得有些黑暗,看一個人,除非是極熟,否則一時之間也認不出來了。
路人看到了那張畫像,這才猛然想起這人是誰,突然瞪大了眼睛:“天啊,你就是這畫像裏的人,沈青?”
沈青看了一眼畫像,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微微笑了笑,點頭說:“是。”
路人知道了這人是誰,他也忘記了方才的不愉快,有些感慨道:“原來你就是布告裏的人啊。”
沈青又點頭,再看了一眼畫像,心中有些疑惑,想了想,便問道:“兄台,你可知道這些布告都是誰貼的?”
路人驚訝地瞪大了眼,仿佛不敢相信沈青是說真的,來回看了他敢幾眼,這才道:“你不知道?”
沈青耐心地點頭,心想,這幾日他一直身處危難,直到今日,才解決了所有麻煩,剛剛出來,哪裏會知道這些事情呢。
路人更是不可思議,又連忙道:“現在可是全城都貼了你的畫像,到處都有人在找你呢,你還不快回去。”
路人並不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不過也不妨礙他感歎:“現在到處都有人在找你,就連真元宗、闕玉宗也在到處搜尋你的行蹤,年紀輕輕,便能讓整個武雲上城掀起風浪,等以後長大了,也不知是多麼不得了的人物。”
說到此,路人不免有些豔羨地看著他,想著必然是這人及其優秀了,不然怎麼會有人驚動整個武雲城也要貼告示找到這個人呢?
沈青聽了路人的話,到底還是一個少年人,血氣方剛的,對未來更是充滿憧憬,聽到路人對他做出了如此高的評價,他微微勾唇,心中難免有些得意。
不過很快,他便收斂起了心緒,唇角的弧度被他壓了下來。
過往幾年的經曆告訴他,有時候光芒太盛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樹大招風,還是收斂些的好。
沈青決定立即離開,去找紀子衿了,便向路人垂頭道謝道:“多謝這位兄台了,我還身有要事,便先行一步了。”
路人連連點頭,立即叮囑道:“那快去找在找你的那個人啊,最近這幾天啊,那些人都快要找瘋了。”
沈青微微笑了笑,頷首之後便轉身走了,他決定先去城門口。
那路人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見到了布告中的人,他有些高興,說不定這位又是將來聞名武雲上城的一位高手。
不過他走了一會兒,又老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兒,他想了半天,這才算是想起了什麼事兒,瞪大了雙眼,又趕緊回頭去看。
“不對!那可是重金尋人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