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喪屍被綁,驚懼之心稍去,正尋思是誰將喪屍綁在樹下,猛覺頭上一痛,雙眼發黑,人也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徐常歡慢慢醒轉過來,睜開眼睛覺得白茫茫一片,很是刺眼,他閉上了眼,過了一會再慢慢睜開,發現自己置身在一間小房子裏,手腳一動,才發覺手腕,腳腕都被套上繩子綁在一張手術台上,身上連著一些不知名的儀器。手術台上方是一盞無影燈,炫目的燈光就由此所發。
徐常歡轉頭往旁邊一看不禁大駭,原來身邊還有一張手術台,上麵攔腰綁著一隻斷臂的喪屍,依稀就是被綁在樹上的喪屍。
喪屍一動不動躺著,似乎也徹底死去。
徐常歡腦子模糊一片,正不明所以,忽聽得門呀地一聲打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這人手裏拿著一隻注射器,臉上戴著口罩,但徐常歡一看他粗壯的身材便知道是莫友宗。
莫叔,怎麼回事,我怎麼被綁在這裏。你,你想幹什麼?徐常歡惶然問道。
莫友宗毫不理會,一手持著注射器,另一手擼起徐常歡的袖管,拍了拍他的手臂,待血管凸起,抬頭看了下牆上的時鍾,將注射器裏的綠色液體全部注入他的體內。
徐常歡叫道:你給我打什麼針?幹嘛給我打針,快放開我。我沒有生病。
莫友宗冷冷地眼光從白色口罩的上方射將出來,默然不語地盯著徐常歡看了會,轉身從手術台旁邊的推車上拿起一副大號注射器,將針頭刺進喪屍的頸動脈,抽了滿滿地一管半凝狀的血液。接著把抽出的血又注進一隻試管裏,拿起筆在試管上貼的標簽上寫了寫,才將試管放回推車上的試管支架上。
過了會,他抬頭又看了看牆上的時鍾,自言自語道:時間到了。拿起另一幅小號注射器,朝徐常歡的身邊走來。
徐常歡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這時也明白,莫友宗是將他當作實驗的小白鼠,值此境地,他雖然年紀不大,也知道就算苦苦哀求無濟於事。
不由地破口大罵:你這忘恩負義的狗賊,我救過你幾次!你怎麼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莫友宗任他亂罵,自顧自做完了事,推起小車,呯的一聲關了門,將他一人留在房中。
這一天莫友宗竟然沒有再進手術室,徐常歡竭力掙紮了幾次,想掙脫繩子,但莫友宗綁的極是牢靠,繩子絲毫沒有鬆動。
徐常歡驚惶之下,又罵起人來,直罵得口幹舌燥,門外也沒有動靜,隻好住口。這屋子沒有窗戶,見不了日光。瞄一眼牆上的時鍾也是晚飯時間,他腹中雖沒饑餓之感,卻也恨莫友宗薄情寡義——飯也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