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記得鬆本慶太嗎?”忍足修吾轉了過來,想起了什麼問到。
比留川潤一鎖了鎖眉頭,思考的樣子……
“是以前那個隱瞞醫療事故的外科醫生嗎?”不肯定的語氣,似乎是費了些力氣才將那記憶複蘇。
“不錯。”忍足修吾的表情不見了輕鬆,“聽說他上個月已經出獄了。”
“哦……”比留川潤一點了點頭,但顯然並未太在意。
“如果那時不是他妻子想不開,帶著他女兒一起自殺的話,現在應該紗樹差不多大了吧……”忍足修吾惋惜地說。
另一位仍然看著窗外遠處高口的霓虹閃爍……
“這個世界,隻有夠堅強的人才能活下去。”不是對弱者的不同情,隻是他需要給自己生存下去的借口――他又何曾沒有嚐過失去摯愛的痛苦?!……
忍足修吾表示同意的沉默……沒有再多說什麼……他也明白比留川潤一冷酷表麵下的感受……
“明天會去看紗樹嗎?”
“嗯。”
“你同意他們在一起時候,我還真有點出乎意料。”忍足修吾不保留地說道,“這是我對你唯一的一次估計錯誤。”
比留川潤一故作輕鬆地回應:“這麼說很榮幸。”
“紗樹,應該堅強地生活下去吧?”
“她本人這麼想的話,才是我的女兒。”比留川潤一眼裏透出作父親的驕傲,當然,沒有說出的是隱藏的擔憂……
“精市,不要離開我……”紗樹蜷縮在他懷裏,夏日的夜晚暑氣殘留,她身上卻比平時更多的涼意……
“我會一直抱著你的,小傻瓜……”幸村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把她揉進了自己的胸膛,順便把毯子又往她肩上拉了拉。
“精市,今晚不要關燈。”
“好。”
“不要關。”紗樹再次不放心地叮囑到。
“不關,整個晚上都不關。”幸村心疼地吻上她的眉間。
紗樹抓著他的衣角,在他的安慰下,緩緩閉上了眼睛,呼吸輕吐在他的胸口……他撫上她瘦瘦的背脊,恨不得能代替她遭受那折磨人身心的病痛,還有第一次有想詛咒人的衝動――那該死的送花人……
“精市……你知道黑色曼陀羅的花語嗎?”她還是不能睡得不安穩……
“……,嗯……”他輕聲地應到,把她往懷裏抱得更緊,把她弄得有點氣喘……
紗樹等待著他的回答,語氣有點抖……“是什麼?”
“紗樹不用知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精市,是什麼?”她習慣不自覺地解開他睡衣上麵的兩粒紐扣,好讓自己的鼻尖跟臉頰貼著他胸膛的肌膚……
“……”
“精市,告訴我好嗎?”紗樹的語氣更加緊張急切。
“紗樹……”
“我想知道……精市不是對花語很精通嗎?”她固執地帶著些許惱怒,“精市不說的話,我就自己去查……”
“是……”他好心痛……
“是什麼?”
“是……無法預知的愛與……”
“與什麼……”
“與……死亡……”他用最輕最怕傷害她的語氣,但他覺得這是他對她說過的最殘忍的話……
紗樹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身體還是顫唞了一下……亮著燈的房間,寂靜地隻聽見呼吸聲……
過了一會,時間卻像過了很久……
“愛跟死亡,本來就是無法預知的吧……”她開口,有點疲憊,“很多事情,都是無法預知的……”
“紗樹……”他恨自己的無用,隻能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
“就像遇到精市……那時紗樹也沒有辦法預知呐……”她真得覺得有點倦了,“對吧?”
“嗯……”
“但是,紗樹覺得好開心,”她的鼻尖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竟然能遇到精市……”她稍稍吸了口氣,“精市覺得開心嗎?遇到紗樹?”她微微仰起頭,手指撫了撫他的下顎。
“嗯!我覺得很開心,能遇到紗樹……”
“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她也開心地笑了。
“真的真的!”
她把他圈得更緊了……
“那……精市後悔嗎?”
他搖了搖頭,下顎摩攃在她的額頭:“不後悔!”
“精市真的……”
“不要說了,紗樹。”他阻止了她繼續的話語,“幹什麼說得好像馬上就要離開我一樣?!”他把她摟得讓彼此都差點喘不過氣來,“我不準你再問這種問題了!”
“精市……”紗樹氣喘得有點厲害……
幸村剛剛意識到把她抱得實在太緊了……“不要再問了,好不好?紗樹不要再說讓我揪心的話了……”
“但是紗樹真的很開心,那一天,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