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3)

操場上很多人在打球,旁邊圍觀了大圈人,拍手嬉笑。如此的青春年少。如此的不知煩惱。同樣的年紀裏,別人過的如此快樂單純,沒心沒肺,她卻要為少了那每學期1500塊錢的獎學金而鬱卒浮躁。

人生,真是不公平。

不過,她冷眼望著那些人,再次堅強起來:現在是如此,今後未必也如此。誰會笑到最後,等著瞧吧。

她抹了把臉,帶著一種沒有表情的表情回到教室裏,繼續當她永遠驕傲的蘇文雪,尖子生中的尖子生。

外婆說過的,隻要足夠堅強,就可以應付一切危機。

果然,沒過幾天事情就出現了轉機。

同桌謝思儀忽然問她,願不願意當家教。“每周日上午9點到11點,1小時30元,幹不幹?”

“為什麼才30元?單獨授課的話人家都是60起的。”

謝思儀用眼睛白她,“人家是大學生,你呢?未成年,童工啊。”

30元,一星期60元,一個月差不多是240,一學期勉強抵得上那突然消失的獎學金。她一咬牙,點了點頭,幹。

她當然得幹,因為沒得選擇。

除了學費以外,家裏一個子兒都不會多給她,她要買書,要買本子和筆,要買這樣那樣的東西,就必須自己賺零花錢。

她很堅強,所以她絕不會哭。

她很獨立,所以她不怕吃苦。

但是,那樣那樣的堅強,那樣那樣的獨立,卻依舊……難掩的委屈。

臉色素白的少女垂下睫毛,落入另一人眼中,成了一幕奇異的畫麵。他凝望著她,永遠含有笑意的眼眸深處,幾乎是自虐般的望著她,心中,無聲的歎息長長。

外婆說,一個能看到自己最脆弱一麵的人,會讓你無法忘記。

她又一次的撞見他的荒唐事。

周六下午放學後,因為不必上晚自習,所以整個校園都空蕩蕩的。她想起自己忘了帶某本參考書,於是半途折返去拿,就見教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個女生滿臉通紅的跑出來,撞到了她連句對不起都顧不得上說就匆匆跑掉。

而通過半敞著的門,她看見隻穿著背心的他,外套和毛衣都脫在一旁,盡管有暖氣,但是這樣的寒冬裏,居然露著胳膊,簡直很不正常。

再對比那女生先前的奇怪反應,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偏偏,他還跟沒事人似的笑著看她,手裏扇著一封信,說道:“好熱哦。”

隻有他才會覺得熱吧。

這個沒節操沒道德的家夥!

她不想跟他搭腔,走過去從抽屜裏拿了書就走人。

身後,他悠悠的問:“那個你教的孩子還好吧?笨嗎?”

她的腳步頓時停住,半響,回頭,陰沉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他笑著從桌子上跳下來,走到她跟前,唇角如染了水的花瓣,異常鮮紅,“你給人當家教的事情?還是,獎學金被取消了的事情?亦或者,你家裏的事……”

情字未完,她已憤怒的叫了出來:“閉嘴!這些都與你無關!”

他仿佛被針紮到,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刺痛,但立刻又恢複了正常,聳著肩膀說:“的確和我沒什麼關係,隻不過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那個小孩子鬼著呢,別被表相所蒙蔽了。”說完取過旁邊的毛衣穿上,外套擦過她的手臂,她像碰到什麼不潔的東西似的往後一避。

他見了,表情變得有點啼笑皆非,忽地往她靠近,停在彼此都能感應到對方呼吸的距離裏,刻意壓低了聲音說:“你很怕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