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多
華國的花都是最像瓊國的一個地方,隻是之前的我一直沒有心思留意花都的美好。或許,牡丹是花都的象征,每每聽到花都,人們想起得總是那國色天香的妖嬈富貴。可是,在我看來花都的冬天也是一景。
不似瓊國的雪的綿軟,也不似皇城的雪的霸氣。花都的雪就如他牡丹盛開時的富麗堂皇。瓊樓玉宇盡被皚皚的白雪覆蓋,仿佛冰雕玉砌般的世界幾乎與天庭連成了一線。落盡瓊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無香。娘親說雪是這世間最純潔的東西了,她說能沐著冰雪開盡整個冬季的花無疑是最堅韌美麗的。
“娘,這花好香啊。”虎兒一隻手緊緊地拽著我的衣袖,大半個身子從我的懷裏探了出去,隻是為了嗅一嗅水仙的清香。
“是啊,很香的花啊。”水仙是靜瑄最喜歡的花,他總是說這花開在冬季,以水為家以水為食,最是幹淨美麗,也最是傲氣。那個時候,我和流香總是笑話他說這花也最是會裝蒜,可是那個時候的靜瑄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認為能裝蒜也是一種本事。
虎兒原想伸手折下一朵花來,卻在剛剛碰到嫩黃的花蕊時,那花兒看似孱弱的搖曳了一下。便縮回手來說,還是留著看好了,摘了就看不來了了。
琴師笑了一下,依舊搖著他的那柄一麵畫著大元寶,一麵畫著美人圖的折扇對虎兒說要是喜歡就摘好了,摘沒了他再去讓人搬幾盆過來。他還說他最是喜歡‘金盞玉台’這一品種的,看上去很是大氣,香味也很是怡人。
我倒是沒他那麼講究,不過我看到的也多為花冠色青白,花萼黃色,花被6瓣,中間有金色的副冠,形如盞狀,花味清香的這種又名為‘酒杯水仙’的‘金盞玉台’。
“娘,虎兒餓了。”我正和琴師說著話,虎兒拉了拉我的衣袖,開始喊餓。這孩子感覺和我小時候挺像的,一點也不怕生,雖說我是他的娘親,可是昨兒個也是初見,但是他卻沒有一點的膽怯羞澀,即使是被琴師抱著也是很乖巧聽話的模樣。
正因為虎兒不怕生,昨兒晚上我們娘倆說了大半晚的話,今早上這孩子就起不來了,等他醒了也是過了早食時候。我原問他要吃些什麼,可這孩子像是興奮勁還沒過去,伸出手就要我抱著他去園子裏轉轉。
這會兒轉了小半個時辰也終於喊起餓來了。琴師似乎很是喜歡小孩子,聽到虎兒喊餓,從腰上掛著的小荷包裏掏出幾顆蜜餞果脯遞到虎兒的眼前,誘哄,“虎兒乖,喊一聲幹爹這吃食就給你。”說著還摘下腰間的小荷包在虎兒的麵前晃了晃。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把我兒子當小貓小狗哄呐。”
虎兒也很爭氣的別開臉趴在我的懷裏就是不理琴師,琴師哄了半天見虎兒就是不理天,沒勁的將小荷包往我懷裏一丟說:“你兒子和你一樣油鹽不進。”
他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了和他初見時的事情,於是我就對虎兒說:“兒子啊,你要知道這世上越是漂亮的東西就越不能碰,要碰也要想仔細了自己是不是有能耐去招惹。要知道這世間越是漂亮的東西,刺兒就越多,小心獵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騷啊。”
“就像娘的小綠蟲子一樣嗎?”虎兒忽閃這圓溜溜,亮晶晶的大眼睛很是天真可愛的問我。我瞬間就摟著兒子死命在他臉上蹭著,直到虎兒受不了的撲騰起他的那兩條小短腿來我才停了下來。
我回答說:“是啊,以後虎兒要是想要媳婦兒了,就和娘親說,娘一定替虎兒找一個乖巧討喜的媳婦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