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娘親一樣好看嗎?”
“比娘親還要好看。虎兒可是小世子殿下,又長的這麼可愛,肯定有很多姑娘哭著喊著要嫁給我的虎兒。”
“那我能娶娘親嗎?”
看著虎兒一臉認真的模樣,我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幅小大人一樣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琴師剛才被我指桑罵槐的說了一通,這會兒似乎覺得已經找到了‘報複’的機會,於是便道:“娃兒,這可不行。你娘是你爹爹的媳婦兒,你要想娶你娘,你先解決了你家老子。”
“那要怎麼解決?”虎兒信了琴師的話,一臉嚴肅的問道。
琴師還要說些什麼,我見他嘴巴裏也不會說出什麼好聽的來,抬腳就往他小腿肚上踹去,琴師‘哎呦’了一聲就被我一瞪眼後徹底沒聲了。
我這才溫柔的笑著對虎兒說:“兒子,等你能娶媳婦兒的時候娘也老了,那個時候你一定不會喜歡娘親,不想娶娘親了的。”
虎兒卻搖了搖頭說:“不會,虎兒會一輩子都喜歡娘親。”
“那好,娘親就等虎兒長大了來娶娘親啊。”
“恩。”虎兒沒聽出來我的玩笑話,依舊嚴肅著一張小臉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隨後一聲‘咕嚕’讓小大人似的小家夥瞬間臉蛋兒紅的就和剛煮熟的蝦子一樣。
我笑著在他紅撲撲,粉嫩嫩的小臉上親了一下說:“兒子,娘這就帶你去吃東西去。”
花都的喜迎樓有兩大招牌菜一是酸菜白肉,另一個是神仙土雞煲。我一直吃不慣北方菜的油膩,但是這酸菜白肉確實是好吃,脆生生的酸菜,晶瑩剔透的粉絲,還有肥而不膩的白切肉,隻是第一次吃時,那端上來的一大盆子可是嚇了我一跳。南方菜講究的精致,總是那麼一小碟一小碗的。可是那酸菜白肉端上來的時候,我看那盆子就和洗臉的盆子一般大了。
還有這神仙土雞煲,先不說這雞肉燉的有多爛,多香,光是這雞湯就飄著一層誘人的油花,嚐上一口,你都覺得這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們坐著馬車到了喜迎樓的時候,差不多已是午時了,這個時候,喜迎樓的人可是最多的。琴師進去不多時就出來說裏麵沒位子了,可是看著自家兒子眼巴巴的模樣,我也知道是我這一路上對他說喜迎樓的這兩道招牌菜有多好吃多好吃給鬧的。最後我那眼瞅了一眼正不停的攏這大毛披風的琴師說:“今兒我就要在這兒吃。”
琴師對我的任性,呆了好一會,最後很是無奈的歎了一聲,又跑了進去。好一會兒他才出來說:“我的兩位小祖宗誒,位子這下可是有了,您兩位要小的攙著下來不?”說著就打起了簾子。
我很是自然的抱著虎兒,看了一眼地上,琴師很快就反應過來,在車夫的腦門上拍了一下,“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蹲下。”
我抱著虎兒一手搭在琴師的手背上,一腳踩著車夫的大腿慢悠悠的很是優雅的下了車,隨後被過來的小二迎了進去。
琴師一邊領著路,一邊向我討賞似的說他是如何如何的和掌櫃的談判就為了給我弄一間包間,又是如何如何的威武在一個客人結賬後和另一個要包間的客人大打出手才搶到了這很不容易才等到的包間。
他這樣說著的時候,我看到那一旁同領路的小二僵著一張臉,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一路上見到的殘桌斷椅也是不在少數,估計就是琴師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