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就是和女同事之間絆起嘴來,也有個幫手。隻是當張波知道王仁濤放著老婆和兒子不管,天天在外麵找女人的事情以後,就對王仁濤產生了意見,覺得他做人特不厚道,一個連自己的老婆兒子都不顧的人,又怎麼能死心塌地的對別人呢?王仁濤對張波的意見是從張波在學校裏開超市的時候開始的,王仁濤覺的張波是利用王校長的權力才順利的租下了學校裏的老體育館,而且租金還便宜。
怎麼說呢,張波對王仁濤的意見,是純粹的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的,而且這種看法還帶著那種重重的責任感,男人的肩膀上應該肩負的責任感;王仁濤對張波的反感,則夾雜著酸酸的醋意。
王仁濤所不知道的是,當初堅決要租下學校老體育館的主意,完全是張波的個人想法,與張敬華沒有一點兒關係,就算張波不租下老體育館,也會有別人租的,而且租金也不一定就比張波給的多。
對,一定是王仁濤,沒錯的。
張波越來越堅信自己的猜測,檢查那天,他跑前跑後的,根本沒有幫大家貼書簽兒,一個管學生工的老師,不幫著給新書貼書簽兒,一個人到處亂跑,這就已經很讓人懷疑了,再加上平日裏他對自己的種種不屑的做法,幾乎已經在他的臉上貼上了壞人的標簽,試想,自己身邊整天都埋著一顆大地雷,有朝一日爆炸了,還有理由去相信是別人幹的麼?
隻是,張波沒有抓住現行,而且當時,閱覽室裏僅有的那一個攝像頭還隻是衝著閱覽室入口處,根本沒有拍張波辦公桌這邊兒,查也查不到。
“……”。
“你有懷疑的對象麼?”
“有,但是沒有抓住現行,也隻是懷疑,不能確定的。”
“誰?”戴玉嬌把椅子往前拉了一下,中間隔著一張桌子,睜眼看著張波。
張波撇撇嘴,搖了搖頭。
與原先剛畢業的時候那個衝動的小子相比,現在張波變得謹慎多了,他知道,能惹十個君子,絕對不惹一個小人,而且,王仁濤還是那種特小的小人,從來見不得窮人過年,隻要見別人過的比他好,他的話裏都會擰出醋汁來,這種小人,表麵上看著人模狗樣的,背地裏是什麼事兒都幹的出來的,張波背後被人下絆子的次數多了,吃虧也不少,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是小心點兒比較好。但是不惹小人,並不意味著抓住證據以後不往死裏整治他一下,任人為非作歹的事情,張波做不出來。
戴玉嬌還想說什麼,突然有幾個學生背著包從外麵走進來,於是戴玉嬌趕緊轉過去,打開圖書館借書係統,煞有介事地來回點著頁麵,一遍又一遍地刷新著;張波則把桌子上餅幹袋子塞到抽屜裏,彈出還書頁麵,準備辦理還書手續。
張波剛剛忙乎停當,已經有一個女生手裏抱著一摞書走到了辦公桌前麵。女生把書往張波這邊兒推了一下,站在原地等著。張波沒有抬頭,這是他工作了這麼長時間養成的習慣,自己的工作是幫學生辦理還書手續,並不是專門兒來看學生的長相的,隻要學生按照圖書館的借書程序來辦事,張波不會去在意別的什麼事情的。
之所以張波的注意力全部在書上,所以他已經看見了剛才那個女生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摞書,很多,有十來本兒。張波最討厭這些替別人還書的行為了,按照圖書館的規定,每本書超期一天是要罰款一毛錢的,有些學生借的書超期了,自己不來還,托別人帶過來,可是,帶書來的人又不管付罰款,雖然每次也就那麼幾毛錢,可是一旦人多了,積攢起來,數目也不少呢。
張波是個要麵子的人,他不想因為幾毛錢而跟學生杠上,尤其是女生,可是,有的學生真的不自覺,老是十遍八遍地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