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也沒事兒,咱們找個酒吧喝一點兒吧。”
趙強吃驚地扭過頭,用那種懷疑的眼光盯著張波那張消瘦的臉看了半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要知道,這種地方,張波一般是很少去的,更別說主動要求了,今天晚上突然這麼張口說出來,還真讓趙強吃驚不小。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麼大的男人了,到酒吧喝兩杯,在那種瘋狂刺激的環境中釋放一下自己也是可以的,這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進去了就萬劫不複了,當初自己第一次進酒吧的時候不也讓周圍的人大跌眼鏡麼?好了,既然張波提出來了,那就到酒吧逛一圈兒吧!
於是,那天晚上,在看完電影從電影院裏出來以後,在一片朦朧米幻的霓虹燈裏,趙強和張波披著一身彩光,打車去了最近的酒吧。
在張波的印象裏,酒吧應該是那種泛著幽藍的光、播放著高雅的音樂、眾人靜靜地喝酒聊天的場所,就連吧台裏站著的調酒師也應該是一臉的文藝範兒,說起話來也是文鄒鄒的,沒想到的是,趙強竟然把他領進了一個截然相反的地方,幽暗的大廳、閃動的彩光、讓人血脈噴張的音樂,然後就是嘈雜的說笑和在大廳舞池裏扭動的人影。
本來頭就有點兒不舒服,剛走近酒吧,張波的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嗓子裏堵堵的,有種想吐的感覺,於是轉身想往出跑,背後讓趙強給拉住了,死拉硬扯的把他拽了進去。
坐在吧台前麵的高腳椅子上,看著趙強跟waiter要了兩杯冰啤,張波湊近趙強的耳朵喊:“我靠,我讓你找個喝酒的地方,你把我領到歌廳裏來幹什麼?”
“不就是想喝酒放鬆一下麼,這裏不挺好的麼?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哥們兒我今兒個奉陪到底,想放鬆就跳舞去,找個女孩兒摟著跳一會兒也沒問題,還能交個朋友呢!”
張波死死地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端著酒杯呷了一口冰啤,還真管用,剛才還一片混沌的腦子,隨著那一股清涼的啤酒下肚,頓時清醒了不少。
張波趴在吧台上悶悶地喝酒的時候,趙強已經開始不老實了,渾身上下隨著大廳裏的音樂開始一顫一顫的,並不跟旁邊的張波搭訕,而是扭著頭朝著舞池裏一群搖頭擺尾的瘋子似的人望去,隻是一會兒工夫,就瞅準了獵物——一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兒好像是單身,更重要的是身材確實不錯,凹凸有致。
趙強把酒杯蹲在吧台上,順手在張波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並不說什麼,從椅子上跳下去,抽身鑽進了人群,一邊晃動著身子,一邊故意朝著那個姑娘扭過去,臉上卻還是一副隨心所欲的樣子。
張波心情鬱悶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江月沒有陪自己來看電影。這本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而且還很浪漫,兩個年輕人,一塊兒看看電影,從電影院出來以後逛逛街,說說悄悄話,夫妻沒有隔夜仇,隻要話說開了,什麼事兒也就沒有了,隻是,這種好機會,江月並沒有好好把握,在張波看來,江月是故意這麼做的,故意疏遠自己,用這種慢性自殺的方式扼殺兩人之間的感情,雖然之前有些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但是,現在看來,絕對沒有江月當時說的那麼簡單,每每想到自己自作多情的同時,江月那邊卻是冷冷淡淡的,熱臉貼冷屁股的做法,實在拙劣的有些可笑。
突然,旁邊有人拍了拍張波的肩膀,張波扭頭看了一眼,是一個打扮時尚的陌生女子,年齡和張波差不多,模樣長的好,身材也不錯,就是一臉詭異放dàng的表情,實在讓張波有些抓狂。
“帥哥兒,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啊,請我喝杯酒吧?”
並不等張波說什麼,waiter已經給陌生女子遞上來一杯冰啤,陌生女子也不客氣,朝著waiter曖昧一笑,端起酒杯就喝,實在是豪爽,一口就給灌了下去,讓waiter又倒了一杯。陌生女子用塗著黑指甲蓋兒的右手端著酒杯,左手就搭在張波的肩膀上,柔柔的,並沒有使多大力氣,張波卻覺得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