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這麼想了,小人永遠都是小人,他的骨子裏已經定格兒了,就是宰了他,變成鬼,到了陰曹地府也是惡鬼,打他是沒有用的,反而會激發他更深的仇恨,寧可惹遍全天下的君子,也不沾一個小人的邊兒,小人要是有心給自己下絆子,就是自己渾身上下都長眼也沒有用,防不慎防呀!

張波的言語不再像以前那麼犀利,會說話,就能當飯吃;對父母,不再頂撞,順耳的話,他就樂嗬嗬地聽著,不順耳的,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甩甩袖子走人,一點兒麵子都不給父母留,而是先靜靜地聽完,然後再好好跟父母解釋,盡量說服父母;對外人,張波說話也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指不定自己哪天哪句話說的不合適,就會給自己招來橫禍。

當然,張波自從參加工作以來,也開始變得會臭美了,化妝品整整一抽屜,母親曾悄悄打開過抽屜,滿滿當當的,護膚霜、增白露;保濕霜、除油粉;法國的香水,中國台灣的玫瑰油;……,讓母親想不到,而且更驚奇的是,張波也動不動就會做麵膜,還隔三差五的出去花錢做一次麵部保養。張波做的這些,花的都是他自己的錢,父母也不好說什麼。

張波的衣服很多,連父母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套,隻知道張波房間裏的四個櫃子,分別放著四個季節的衣服。打開櫃子,裏麵掛的也是滿滿當當的,春天的套衫,夏天的襯衣,秋天的長袖T恤,冬天的各種羽絨服,全部都是名牌,全部都是貴的令人乍舌,全部都是那種鮮亮的顏色。

張波穿杏黃色的毛衣,父母忍了;張波提僅僅能包住臀部的低腰褲,而且外麵還故意甩出那麼長的腰帶,父母忍了;張波暗紅色的羽絨服,父母也忍了。

但是,父母就是看不見,張波穿那種大紅色的襯衫,配黑白大方格兒的毛料褲子,男不男,女不女的,父母怎麼看,怎麼覺得別扭。

其實,不光父母看著別扭,就連圖書館的老師也覺得不順眼,就因為張波的衣著,李愛花主任不知道找他談了多少次,最後給他下硬命令,在外麵穿什麼,她不管,但是,隻要進了圖書館,就必須換一身普通一點兒的衣服,所以,張波才有了辦公室裏那套所謂的“工作服”。

父母眼裏,張波的衣著太另類,另類的讓人恨不得去死;同事眼裏,張波的打扮過於時尚,時尚的讓她們都有點兒自愧不如;但是,在那些天生愛美的大學女生眼裏,張波純粹就是一個超脫俗的韓範兒,況且,他長得又特別像韓星張根錫,隻是比張根碩瘦點兒罷了。

“比張根錫還酷,比李俊基還美,比金基範還秀,比金賢重還帥!”這是白曉雪宿舍裏另一個女生說的。所以,白曉雪老是提醒江月:“看好你的張波,小心被別人插了足,你後悔的吐血都來不及。”

對於張波的這些行為,江月不排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張波也確實有那種底子,要是換成張波本科時候的班長,長得跟肥貓似的,頭頂上禿禿的,頭發比他的歲數都少,就是想美也美不起來,但是,提醒一下還是可以的,畢竟凡事兒都給有個度,過了,會引起別人不滿的。

由此,張波帶江月逛街的時候,江月就跟張波提起過這件事兒。

“波兒,你是不是穿的有點兒花哨了?”

“那怕什麼,再花哨也沒有韓火火花,人家那才叫真正的花哨呢,還全都是名牌!”

“人家是公眾人物,咱就是一普通老百姓,穿的太花哨了不好的。”

在公交車站站點兒的台子旁,一個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的年輕人,蓬頭垢麵,投發用細鐵絲擰成一撮,臉上一片黑,一片黃的,都看不出眉毛眼睛來了,下巴頦兒上的胡子拉拉渣渣的,比頭發短不了多少,一身破衣服,已經髒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而且袖口和衣擺都破城一縷一縷的了,張波很奇怪,就是用剪刀剪也剪不成那麼有規律的布條條來,他是怎麼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