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跟她解釋,把實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說了一遍,最後還把戴玉嬌給搬了進來,說戴玉嬌也知道這事兒,如果老太太不相信的話,可以直接去問戴玉嬌。
老太太繃著臉聽完,很是失落,本來一張臉就不好看,這次更好,撮的跟核桃殼似的,光看見皺紋了,也沒跟張波說是什麼事兒,拎著包,和喬秀靈悻悻地走了。
直到看見李愛花和喬秀靈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閱覽室門口的時候,張波一顆懸著的心才算穩穩地掉了下來,甩手在腦門兒上抹了一把,全是汗,濕津津的,真是禍不單行,福不雙至,江月這邊兒的事兒讓張波忙的焦頭爛額,一點兒頭緒都還沒有理出來,李愛花這邊兒看樣子又好像出了什麼事兒,咳,張波無奈地搖著頭,抬頭掃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鍾,無力地垂下頭去,忽然又覺得不太對勁兒,又猛地抬頭望過去,我的那個親媽呀,已經六點十分了,跟白曉雪說好的可是六點呀!
張波心裏默默地念著,李愛花這個老太太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為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找自己的麻煩呢?這下倒好,不光讓張波驚出了一身冷汗,還把張波事先已經訂好的事情給攪和了。
張波跳起腳來,三蹦兩跳地跑回自己的辦公室,匆匆忙忙地換上衣服,順手從旁邊的椅子上拿起包,最後出來的時候在鏡子前站了一站,隨便掃了一眼鏡子裏麵的自己,有點兒驚慌失措,不過還好,還能湊合著說過去,於是一路小跑地從辦公室跑出來,連聲招呼都沒有跟王佳佳打,直接就從監視器中間奔了出去。
從閱覽室奔出來,沿著樓道跑到樓梯口,還好,距離下午五點半圖書館老師下班兒已經有好一會兒了,樓梯上上上下下也就幾個學生,張波充分展示了自己身子瘦得優點,邁開大步,順著樓梯跳下去,左躲右閃的,愣是從三三兩兩的學生中間穿插過去,衝到了一樓大廳。
五點半已過,圖書館的老師們大部分都已經離開,圖書館門前的小廣場前麵頂多也就是稀稀拉拉幾個散步的學生,還有就是有的老師家屬帶著孩子在噴泉邊兒遛彎兒,很祥和、很安靜的小廣場,張波卻已經沒有心思再觀察周圍的情景了,三步並作兩步地從圖書館前麵的台階上跳下去,急匆匆朝著學校門口走去。
等到張波心急火燎地跑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果然不出所料,遠遠的,就看見在大門前小廣場一側的校銘碑前,白曉雪穿了一身柏青色的休閑牛仔,手裏挎著粉紅色的手提包,文靜地站在那裏,這邊看看,那邊瞅瞅,相信是在人群中尋找張波的影子。不知道為什麼,張波的內心有一種愧疚感,這種感覺以前在江月身邊的時候也經常有,自己是男生,還遲到,讓女生等自己,這可不是張波的一貫做事風格。
張波顧不上猶豫什麼,急忙朝著白曉雪跑過去,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先是陪著笑臉,一個勁兒地跟她道歉,還能說什麼,隻能實話實說吧,說圖書館臨時有事兒,耽誤了點兒時間,最後還連著說了好幾個“對不起”,把個白曉雪給囧的,原先還準備說張波兩句,這下好了,光剩下笑了,一句埋怨的話都沒有吐出來,心裏說話,張波這不是挺會說話辦事兒的麼,怎麼跟江月到了一塊兒就總是吵架了呢?
兩個人邊說,邊朝著晨亮飯店走過去,穿過學校大門口的小廣場,在路邊兒等了一會兒,等到綠燈亮了,才並排穿過人行道,順著大街往北走,來到晨亮飯店,張波挑了一張西南角的兩人桌,與隔壁兩張桌子都有麻花玻璃擋板,大廳裏的人不站起來,是看不見他們倆的。
張波點了一盤蒜蓉香麥和一小碗兒蓮籽銀耳粥,白曉雪要了飯店的招牌菜——乳香玉米片和一碗兒八寶粥,然後倆人邊喝茶水邊等菜,一邊還開始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