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買菜了,回頭你別忘了吃藥,水我已經給你燒開了,就在廚房的壺裏。”
等王姨關門出去以後,趙強才悄悄問張波:“怎麼了你,聽我媽說,頭兩天你病了,而且還病得很厲害?”
“哦,原來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早我一步死了呢,王永飛咱就不說什麼了,他不在家,你呢,我都病成那樣了你也不露露頭兒,知道了也不說來看看我,”張波指著趙強,對魏偉說,“看看你表哥到底有多虛偽,都猴年馬月的事兒了,現在才說,而且剛才我打電話讓你上來你小子還推三阻四的不樂意,知道我是病號還大冷天的故意讓我往出跑,你小子是不是嫌我死的慢呀!”
“咱哥們兒倆之間的事兒不要牽扯別人啊,再說,他是我表弟,你就是想離間我們倆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分量。”
“我有你那麼無聊麼?我說的都是事實,前車之鑒,我怕你表弟以後也上了你的當,太不值得了。”
“……”。
趙強和張波兩個人之間拌嘴的時候,魏偉在一笑隻是小,也不說話,他知道張波是在開玩笑,在這個房間裏,自己是個陌生人,跟表哥趙強之間自然不用說,隻是還有一個張波,魏偉不了解趙強和張波之間的情況,也不好說什麼,所以隻能笑。
“……”。
“住嘴,跟你說正經的,能不能不貧嘴了你,”趙強從水果盤裏捏出一顆葡萄來,塞進嘴裏,一口咬破,一股甜美的漿液頓時溢滿嘴裏,剛剛咽下去,嘴裏馬上又流出了一口的口水,一邊伸手去拿葡萄,一邊對張波說,“都這麼大個老爺麼兒了,過了年就要準備結婚了,能成熟點兒麼你?”
張波頓時泄了氣,表情懨懨的,歎口氣,撇了撇嘴,沉默了一下,說:“我和她已經分手了,結婚的事兒,恐怕……恐怕得往後挪了,等我什麼時候再找到合適的女朋友了,再慢慢說吧!”
趙強仰著脖子,一顆葡萄舉在臉前,愣了好一會兒,眼睛珠子轉了好幾圈兒,又把葡萄放回水果盤裏,有點兒著急地問:“為什麼呀你們倆,不是一直都挺好的麼,怎麼說分就分了呢?事先也沒聽說你們倆之間有什麼矛盾呀?”
“往往不說出來的矛盾,才是最不容易解決的,”張波長長地出口氣,故意裝作一副很高興的樣子,說,“好了,不說這些讓人難過的事兒了,現在說說你吧,平常忙的要死,怎麼今天突然閑的有空來跟我聊天了,還是你有什麼事兒……,嗯?說說。”
趙強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別介別介,先別急著轉變話題,我這邊兒真沒什麼事兒,我就是想知道,你們倆到底為什麼分手。”
本來張波的興致挺高,結果趙強這麼一問,他又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聳拉著肩膀,說:“想分手了就分手唄,還能有什麼原因呀,”想一次搪塞過去,但看看趙強那憤怒的眼神,張波想了想,隻好坦白,說,“其實也沒什麼,她要考博,往北京那邊兒考,博士畢業之前她不想結婚,其實吧……,這都是借口,我都能感覺的出來,她就是打算好了要跟我分手,女生嘛,臉皮薄,直接說分手不好聽,所以才會想出這種辦法逃走,逃得遠遠的,想讓我主動放棄。”
“真的假的,跑那麼遠去讀博呀?”趙強咂巴著嘴,說,“好好的一件大喜事兒,怎麼從你小子嘴裏說出來感覺像是逃婚似的呀,要我說呀,江月根本沒有那個必要,女人讀那麼多書幹什麼,真想不明白,碩士畢業就已經差不多了,趕緊結婚生個孩子,這才是老正經,要是全天下的女的都去讀博士了,三四十歲都不結婚,那這個社會還不亂套了呀,連下一代都絕了,讀博士還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