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跡部,還有件事要拜托你,有時間去看看侑士。我已經將公寓中我住過的痕跡全部收拾掉了。請你也跟其他人說一聲,不要在侑士麵前提到我。”

“你這樣,對侑士,不覺得很殘忍嗎?”跡部臉帶薄怒地質問。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不對,你可以罵我,恨我,但請不要拋棄你的朋友,這個時候,他最需要你們的關心和鼓勵,請你幫幫他,拜托了。”真心實意的感激和鞠躬行禮。

“跡部,竟管你不齒我的行為,但我還是要對你說,我不後悔來日本認識你們這些朋友。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再見麵。那,永別了。”輕揚起嘴角,笑意卻未到達眼裏。跡部眼神深邃地尾隨,散發著濃濃哀傷的孤獨背影,漸行漸遠,鼻中突然有發怵的酸澀。

[正文:離開,引發的騷亂]

注銷完電話,斷絕了自己對東京最後的羈絆。她登上了開往位於東京最南端島嶼--衝繩的輪船。

“じゃ、またね(再見),侑士!じゃ、またね,朋友們!じゃ、またね,東京!”站在甲板上,悠長的汽笛聲後,輪船緩緩離開碼頭,帶她駛向一個陌生的地方,晶瑩的淚滴,無助地滑下眼角。

“小姑娘,離開父母,自己獨自出門,傷心了。”身邊站著的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關心地問道。

“嗯”,摘下眼睛,低頭抹去淚水,“老奶奶,不好意思,讓您老笑話了。”

“這有什麼可笑話的,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連門都不敢出了。要我看來,你就是個勇敢的孩子。”老奶奶臉上的皺紋笑成了一朵盛開的菊花。

“外婆,您又在這裏嘮叨怎麼,害我好找。”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已經走近。

“你是。。。。。。”

“你不是。。。。。。”

兩人互望,同時出聲。

“淺野春華。”

“西門蝶舞。”

“小華,你們認識?”老奶奶睿智的眼睛,在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女身上來回逡巡。

“見過一麵。”又是不約而同的異口同聲,兩人相視而笑。

“相見即是有緣,再見就是緣分不斷,命中注定你們就該做朋友。”沒想到老奶奶的夙命觀念挺強。

通過一番交談,兩個性格相近的女孩之間的友誼,如春天雨後的小草,瘋狂滋長。“小舞,你去衝繩旅遊嗎?”

“算是吧!我想走一走,看一看。累了,就停下來呆一段時間。春華,你呢?”在這陌生的地方,有個認識的人在身邊,感覺時間不再那麼難熬。

“我送外婆回衝繩老家。你要是準備在衝繩停留一段時間,就住我舅舅家好了,他是開家庭旅館的。”春華熱情地給她推薦。

“那就謝謝你了,幫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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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之間不需要說謝謝。”經過進一步接觸,在前衛酷感十足的打扮偽裝下的春華,仍不失為一個思想單純的性情中人。在兩天一夜的海上旅程中,第一天就遇到了天氣的巨大變化,風不時在海上翻卷起的波浪,拍打著行駛中的輪船,造成輕微的顛簸。船上大部分的人,因長期生活在海邊或是經常乘坐輪船的緣故,對此已是習以為常。但是對於初次坐船的她而言,這無異於災難。輪船的顛簸,引發了她劇烈的暈船發應,長時間的空腹嘔吐,讓她差點把五髒六腑一並留在廣袤的大海裏。多虧了春華和老奶奶的悉心照料,她才能活著挺到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