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雙腳重新踏上陸地,她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臉色青白、無精打采地感受著撲麵而來的亞熱帶海洋溫情。“表哥,我們在這裏。”前一秒還架著她的春華,下一秒就衝人群中一個向她們快步走來高大身影,猛搖小手。讓半個身子還靠在春華身上的她,在陸地上又體驗了把暈船的感覺。
空空的胃裏,不住的向上泛著酸水。她艱難地將身體挪離,轉過身,微仰起頭,捂住嘴,強壓住胃中的不適。
“奶奶、小華,路上還順利嗎?”男聲,低沉冷然。
“順利,一切都很順利。”老奶奶還是那麼中氣十足。
“那我們回去吧!爸爸媽媽,已經在家裏等著了。”男生彎腰提起她們的行李。
“對了,表哥,忘了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在東京認識的朋友--西門蝶舞;小舞,這是我表哥--木手永四郎。”春華拉過側身站在一邊的她,熱心地給他們介紹彼此。
“你好,初次見麵,請多關照!”扯出一絲微笑。身體雖然不適,但應有的禮貌還是不能少的,不能丟了中華民族--禮儀之邦的傳統。
“你好!”冷眼睨過她,語氣中有明顯的敷衍意味。沒禮貌,第一次感受到這麼強烈的被排斥感,胃好象更不舒服了。
“小舞,別理他,他就這麼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一矢中的地話,幫她解除了部分的尷尬和心中不快。
“小華,別站在這裏聊了,小舞看起來很不舒服,我們趕緊回家。”老奶奶發話。時間回溯到前一天上午,東京跡部家的別墅
所有冰帝網球部正選都聚集在這裏,他們對小舞的突然離去,從最初的震驚、錯愕,到現在的沉默和淡淡傷感。
“跡部,侑士現在怎麼樣?”不二率先打破客廳的沉默。
“昨天晚上他的情緒有些失控,我讓保鏢把他打昏,帶回這裏。醫生來看過了,應該沒什麼事。今天早上醒過來,不吃東西,也不願意出房間,意誌還很消沉。看來,這次小舞的不辭而別,對他的打擊很大。”
“小舞,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不辭而別了。一點預兆都沒有,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嶽人帶著哭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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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走之前,我們見過,她還請我幫她開了轉學證明。我看得出來,她當時很傷心。但為什麼傷心,為什麼要突然離開,她說是私人原因,沒有多說。我問過侑士,他也不清楚。”經過深思熟慮,跡部還是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了大家。“當時,她跟我說,所有的事情到是她不對,我們可以罵她,恨她,還拜托我們好好照顧侑士。”
“那就是說,她暫時還沒有離開日本的打算。”不二斂去臉上慣有的笑意,睜開冰藍色的雙眸。
“應該是。侑士打電話跟小舞的父母核實過,而且我也找人到出境關口查過,沒有她出境的記錄。”
“我們以後是不是都見不到小舞了。”慈郎再次為小舞的事,放棄了他最喜歡的睡覺。
“可能。”
“其它的事,都不重要。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想辦法讓侑士振作起來。小舞的事,以後再說。”一直保持緘默的手塚開口。
“但。。。但該怎麼幫他呢?”對合作多年的搭檔的深厚友情,讓嶽人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叫在座所有人都苦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