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2)

著自己,柳生比呂士你終究是個懦夫。什麼都不敢做的懦夫。連送都不敢去送她。就害怕看著提著行李箱離去的她會丟盔棄甲將隱藏在心裏十幾年的感情全部爆發。

她走了,仿佛就帶走了自己的所有。全世界也在她離開的那一刻崩塌。仁王這兩天總說自己不對勁,像失了魂一般。自己唯有苦笑,沒錯,就是失魂。葉言走了,帶走的不止是她自己,還有我的魂魄。恨不得能留下她,又恨不得她就此離去永遠不要再出現。因為自己害怕,害怕她再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自己會忍不住爆發。

那日打她那一巴掌真的成功讓她徹底的疏離了自己,真的疏離了自己……

並不是不相信她,自己怎麼可能不相信她啊。隻是借用這個機會讓她遠離自己,也提醒自己這是一份永遠無望的感情。自己隻能將這份無望的愛藏在心底,收在懷裏。大概從現在開始,跟葉言之間隻能是遠遠的相對,再也不會有彼此相依的時候了吧。

---------------------------柳生比呂士記於葉言走的第三天。

放下筆,柳生比呂士頭痛的揉了揉額頭,伸手捂住心髒的位置,他能感覺到身體裏這個器官的疼痛感,似火灼燒一般一陣一陣的疼痛。

葉言真的走了。三天前的晚飯後,當葉言說出要轉學的時候,自己知道,自己成功的推開了葉言,成功的親手推開了她……

苦澀的笑容浮上柳生比呂士的嘴角,葉言走之後的這三天,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狀似如常的去學校,卻每天都顫唞和害怕。每天回到家,打開葉言的房間,細細的看著她的房間,躺在她的床上,感受著她還殘留在床上的味道。

站起身,柳生比呂士扭開了自己房間的門把,輕輕的朝著葉言的房間走去,輕手推開了葉言的房間門走進去,然後將自己反鎖在葉言的房間裏。坐在葉言曾經坐過的書桌旁,靜靜的看著沒有主人的房間。寬大的床上有一隻灰色的布熊,那隻布熊是自己十歲那年送給九歲的葉言的禮物。她沒有帶走它,就像沒有帶走自己一樣。

靜靜的躺在她的床上,伸手覆上自己的嘴唇,仿佛在她臨走前那晚,夜深人靜的時候輕輕吻在她唇上的餘溫還在。也許那個吻是他最後一次吻她了。每一次他都是那麼小心翼翼,隻能趁著濃密夜色中偷偷進入葉言的房間,偷偷的替她蓋被子,偷偷的親吻她。柳生比呂士,你要收心,你要將所有的感情掩藏進心底,不能告訴她,她真的是不能碰卻的,她是你的妹妹。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遠遠的看著她,隻能遠遠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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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言日記:

XXXX年XX月XX日,天氣狀況:晴

這是我走的第三天。也許我不在家裏,哥哥會好過很多吧。他從國中開始就已經不再喜歡自己,現在自己的離開也許他會覺得是一種解脫吧。而自己呢,卻陷入了更大的深淵。心裏還是覺得好痛,鈍鈍的,好難受。

我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不再喜歡自己,甚至是刻意的疏遠自己。他的冷漠一次次的傷了自己的心,這一次也許真的能徹底走出那個牢籠吧。希望沒有我在那個家裏,他會過的快樂一點,希望自己在遠離他的地方也能過的快樂一點。

從小到大,自己都好崇拜自己的哥哥,他很優秀,是天才。棉花糖時代,他會拉著自己的手,會用稚嫩的童音叫我言言,會從很遠的地方背著我回家,會帶我去遊樂場,會給我買棉花糖,會給我講故事,也會在晚上做惡夢的時候讓我拉著他的衣角入睡。

可是這一切在他國二、我國一的那一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他漸漸的疏遠了自己,見了麵也是用陌生人的語氣對自己打招呼。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那日他第一次打了自己一巴掌。十六年來,他第一次打我。那一巴掌打到身上其實並不怎麼痛,痛的是我的心。為什麼他會不願意相信我,明明我才是他妹妹不是嗎?……

三天了,我忽然想起了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三天了,我晚上做夢都會夢到小時候的快樂記憶。

其實我知道,也許我跨出的腳步,並不是走出那一個牢籠,也許是跨進了更大的深淵……

----------------------------葉言記於走後第三天的夜晚

合上日記本,葉言躺到租的公寓內的床上。她離開了神奈川,離開了立海大,也離開了一直苦苦追隨的他。原本以為離開了就會快樂,可是心裏卻依舊隱隱泛痛。

葉言不敢再去有任何回想,合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明天要去新的學校報到。或許在那個學校能找到自己的前路吧。那天那個叫日日野的男生,那張燦爛的笑臉,那樣一句豪邁的語言,說著他要征服世界,仿佛自己在那一刻看到了點什麼,也知道自己不能陷在那樣一個牢籠裏,是時候打開牢籠的大門了。也許前路是深淵,但是總得要去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