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段(2 / 3)

可是好難,各種氣質的美女倒是不少,入時的、高挑的、嫻雅的,可就是沒有找著那種感覺。杜遠想起來平時跟家裏老姐姐聊天,那麼多給她介紹對象的,可她就是沒相中過,家裏人著急,問她咋就不行呢,老姐姐義正言辭說著:沒感覺。

可不就是沒感覺,於是他一直在尋找那個讓他眼前一亮的女孩。

又是一個畢業季,老房子對麵的那戶人家也把房子租給了剛畢業的學生,杜遠在屋裏聽見外麵吵吵嚷嚷地搬東西,幾分好奇新鄰居的樣子。杜遠透過貓眼往外看。視野太小,看不清,杜遠想,會不會是他要找的女孩呢?想了又覺得自己幼稚,他可沒看過瓊瑤。

晚上新鄰居來敲門,杜遠開門,是個直發文靜的女孩,大眼睛,說話也細聲細氣的,問著杜遠屋裏的電閘在什麼位置,她房子可能打了保險絲。杜遠拿著手電筒跟著女孩進了屋,幫她弄好,女孩紅著臉說謝謝,杜遠笑著說不客氣,有事盡管叫他,他平時都在家。

杜遠想,畫個文靜的女孩也不錯吧。

朋友家的貓咪跑出去玩,回來就懷孕了,一氣生了六隻小貓,叫杜遠去抱隻養著。杜遠去看小貓,一大窩子小奶貓爬來爬去,可愛至極,杜遠抱回來一直雪白的,叫它雪球。

雪球離開貓媽媽,初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渾身都發抖,喵喵的叫聲又膽怯又虛弱,杜遠工作的時候也把雪球抱著膝蓋上,時不時地撫摸兩下,幾天下來,雪球認了新家,也愛折騰了。

那天杜遠開門,準備下去買點吃的,正巧對門也開門出來,女孩看著杜遠腳邊趴著的小奶貓,眉眼一塊笑起來,過去伸手摸著小貓,一個勁說可愛。

因為有了小奶貓,對門的女孩來得愈發頻繁,經常給小貓從網上買些貓糧貓砂,亂七八糟的小玩具,倒像成了雪球的半個媽。

女孩看到杜遠給雪球畫的小漫畫,特別佩服,說都能編成本書了,這麼溫馨,肯定會火。杜遠給她講小貓的種種趣聞劣跡,說那天小貓不聽話,半夜裏把他一份手稿給撕成碎片了,杜遠生氣,拿著本雜誌打它,誰知道第二天起床,發現小貓把那本雜誌給咬爛了,這小東西還挺記仇。還說小貓晚上偷偷把花盆裏的花給扒拉出來了,大概覺得自己做了壞事,一大早就老老實實蹲在杜遠腳邊上,比平時乖巧了不隻一倍,跟個好孩子似的,敢情是理虧了。

女孩文靜地捂著嘴輕笑,很溫柔地撫摸著小貓,小貓懶洋洋靠在她手上,很是愜意。因為是鄰居,所以很多事情成為了理所當然,做了什麼好吃的,過來敲敲門,叫上對方,家裏沒了什麼,也去對門討,今天一點醋,明天一把鹽,人就這麼愈發熟絡起來。

熟絡以後,會一起去樓下的小攤子上吃烤串,喝啤酒,說說自己的感情經曆,人跟人表示親近的一種方式就是把自己的小秘密說給對方聽。文靜的女孩說自己大學裏一直暗戀著大他幾屆的男生,小心翼翼地隱蔽著自己,膽子太小,還沒找到機會表白呢,人家就畢業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個城市。

杜遠聽著,想起來自己好像也暗戀過某個女孩,那時候年小,傻乎乎地在女孩樓下抱著把破吉他扯著嗓子唱流行一時的校園民謠,還非得找個下雨天去唱,說是顯得特有誠意,特有詩意。可再有誠意也沒追著,聽說現在早跟她青梅竹馬結婚生小孩了,畢業後也沒見過。

說完那些陳穀子爛麻子的陳年舊事,兩人碰碰啤酒瓶,說為了明天遇到佳人,幹杯。後來也會談談理想,女孩說小時候還真有過理想呢,想當畫家,相當大學教授,想雲遊四海,可真長大了,還真沒啥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