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綁在……”
會綁在哪裏，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難怪古小楓前陣子總是往醫生那裏跑……”小費看了看萬俟的神色，趕緊又加上一句，“不過從以前起就這樣，照這麼看也不像是因為這個，時間對不上啊。”
萬俟沒搭理這茬，忽然覺得很無力，就地坐了下來——棋室裏隻有兩把椅子，已經被神仙姐姐拿去當床了，頭在一邊腳在另一邊，中間一段奇妙地懸著空，很有小龍女風範。他穿著華麗麗的白色踢死兔在地板上坐得毫不在乎，費尚文在旁邊看著他磨了半天牙，也照樣坐了下來。
“容請教：穿著高級定製坐在地板上的感覺，是不是特別超凡脫俗？”
萬俟瞄了他一眼。
“我們現在說不定都不在地球上，暫時拋棄地球人類的價值觀吧。”
“抱歉，暫時還拋棄不了，”小費苦笑著揉了揉肚子，“我餓了。”
萬俟撓了撓頭，也不得不承認：“其實我也餓了。”
他其實沒正經吃晚飯，嚐了兩隻青團，喝了一碗粥。對精力旺盛的大男生來說這點能量根本不值一提，連點心都算不上。之前那杯具驚魂原本就消耗了無數的腎上腺素和腦細胞，後來又是開著一堆金子在街上走，又是被扔手套下了一晚上棋，最後再加上不黑不白的烏龍魔法作為結束，神經哪怕是鋼絲做的也該斷了，光憑食物哪能找補得回來。
“你也沒吃飯？”
“這個也字用得好。”小費說，“原本我溜進這裏的那個時候，來外燴的大廚說叫我偷偷去吃私家菜的。他在米其林三星當過主廚哦，很厲害的。”
“……抱歉，連累你了。”
“沒有沒有，”小費雙手亂搖，“那鴻門宴我是不敢赴的，那位大叔從下午看見我開始，已經五次試圖把他家的兩個女兒和三個侄女介紹我認識了。一旦吃人嘴短，遲早會發生被小錢提著球棒追殺的慘劇——話說，親兄弟明算賬，這件事要是被小錢知道了，咱倆就絕交。”
萬俟看了看他，苦笑著點點頭：“回得去再說吧。”
他們肩並肩靠牆坐著，血糖低的時候心情也低落，一時誰都沒想再說話，聽著肚子此起彼伏的唱歌。過了好一陣子小費才拿肩膀撞了撞萬俟，問：“那位姐姐是哪路神仙？”
“……烏龍路的吧。”
“上次跟古小楓去蕾絲吧的就是她？”
萬俟點點頭。“鍾醫生的女朋友。”
“栗色頭發還是黑色頭發？”
“不知道，說不定都是。”萬俟皺著眉說，“不都是就麻煩了……不，怎麼都麻煩。”
小費望著悠然高臥的神仙姐姐，點頭同意：“是，的確麻煩。”
麻煩在這時候翻了個身，忽然睡不穩了，砰一聲掉到地上。幾乎是立刻就醒了，但看來沒醒透，慢慢地坐起來，揉著眼睛環顧四周。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清冷得像雪水一樣。
“祁若又把結界弄跑了？”
萬俟懶洋洋地抬了抬左手。
“是啊，順便還錯綁了一根紅線。”
祁容凝視了他們一會兒，表情跟之前在電梯裏一樣，眼睛明明是對著他們，卻不知道對焦去了哪裏，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那也不能怪她，你們倆的氣顏色也一樣。”。3dc4876f3f
“……這個也字用得好。還有誰？”
“下午吃青團的女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費斜眼看了看萬俟。“姐姐你下午看到古小楓的時候，她手指上有沒有紅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