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情況跟她想得不太一樣;小瞳的身下是有冷樸沒錯,他同樣是光溜溜的,但是他的眼睛閉著,他的身體癱著,沙發下又有一堆空的啤酒罐。她懂了,他醉得不省人事,根本就像刀俎上的魚肉。
雪子雙手抓住小瞳的肩膀,手指陷入她肉裏。“滾出去!”
“好痛!你快放手!”小瞳大叫,五官皺得像包子。
“你真不要臉,居然想利用他醉得不省人事時強暴他。”雪子把她拉下沙發。
小瞳跌坐在地上。“你胡說,是冷大哥叫我來滿足他的。”
“還好,你沒有得逞。”雪子放心似的籲了一口氣。
“我有,他會娶我,以示負責。”小瞳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
雪子脫下外套蓋住冷樸的身體。“你不是說你是處女嗎?你若有做就會落紅。”
“我騎腳蹬車摔過一次很嚴重的跤,把處女膜摔破了。”小瞳神色自若地解釋。
“他根本沒站起來,你的謊言不攻自破。”雪子指證曆曆。 “已經做過了,當然是會垂下來。”小瞳不甘示弱地辯解。
“沙發上和他身上什麼也沒有,你做何解釋?”
小瞳咬著手指甲半晌,一臉的莫宰羊。“……要有什麼?”
“你如果做過,就該知道有什麼。”雪子挑釁地挑高眉毛。
小瞳冷不防地啐了一口口水,連同咬斷的指甲一起吐在雪子的腳邊。
她一直都是在演戲,扮演一個天真爛漫、溫柔體貼的女孩,她惟一的優點是手藝好。因為她家食指浩繁,在她之上有一個愛打架的哥哥,在她之下有六個弟妹,爸爸成天醉醺醺,媽媽一天打三份工,所以煮飯燒菜、照顧弟妹的工作,全落在她瘦弱的肩上。
她早就想離家出走,但是沒錢,直到她來替冷樸燒飯後,他的錢和他的英俊使她心花朵朵開,她以為隻要將生米煮成熟飯,她的願望就可以實現。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殺出一個妓女,壞了她的好事。“算你亡贏了,他醉得跟死人一樣,沒搞頭。”
有生以來,雪子頭一次以怨恨的眼神瞪人。“不許你說他是死人!”
“你發什麼脾氣?他又不是你老公!”小瞳嘲諷地撇嘴。
雪子信心十足地說:“他會是的,總有一天。”
“笑話,沒有男人會娶妓女為妻。”小瞳輕蔑地冷笑。
“從昨天開始,他雇我做飯,你以後不用再來了。”
“你騙人!冷大哥不會解雇我!”小瞳喘著氣,極度的憤怒使她呼吸困難。
“等他醒來,我會請他打電話給你,請回吧!”雪子真想拿掃把出來。
小瞳凶巴巴地雙手叉著腰。“我不走,你沒資格趕我走。”
“你要我拿掃把出來嗎?”雪子決定采取行動。
“我才要拿掃把趕你走!”小瞳搶先一步衝進廚房。
“你敢打我一下,我就告你傷害罪。”雪子惡言惡語地威脅。
“我不怕你,我會告訴警察你是小偷。”小瞳朝著雪子揮舞掃把。
雪子飛快地閃身。小瞳的凶和狠合地刮目相看,她的動機絕不隻是由愛生恨那麼簡單,她懷疑她另有目的!但小瞳仍不停地朝著她攻擊過來,雪子沒時間思考,她一邊閃避一邊大叫:“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休想得到他的錢,我會不擇手段地阻止你,甚至不惜殺了你。”
雪子恍然大悟地失笑。“錢?原來你愛的是他的錢!”
“龜笑鱉無尾!你的目的不也是為了錢!”小瞳反咬她一口。
“就算是吧!”雪子不想解釋,因為小瞳會告密,她寧可讓她誤會。
一聲喟歎,冷樸雙手捂著耳,宿醉使他頭痛得幾乎要炸掉,又聽到她們大呼小叫,氣得他近乎咆哮地大罵:“你們兩個吵完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