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則是請廚子搬一台電視和錄影機到書房,錄影帶就直接放在錄影機裏。
中午將近,冷棋在老頭房間陪他吃午飯。自從冷樸還來之後,老頭的精神比以前好,冷棋被廚子說動,當個乖兒子;至於冷緣和冷梓,依例在公司上班,冷楓則是去美容院。
雪子趁尤香要上樓時,從她背後捂住她的嘴,將她拉進書房審問。
一放開尤香,尤香立刻氣憤地大叫。“你想幹什麼?”
雪子奪過便當盒,打開盒蓋問:“飯上麵的黑點是什麼?”
尤香強作鎮靜,照著冷椽教她的話說:“是黑芝麻,有益身體,有何不對?”
“你把這些黑芝麻給我吃掉。”雪子抓了一把飯,節節逼近尤香。
尤香臉色倏地刷白,緊抿著唇。“我不喜歡吃黑芝麻。”
“我懷疑,大少爺食物中毒跟黑芝麻有關。”雪子一口咬定。
“你又不是醫生,你有什麼資格亂說話!”尤香胸部劇烈起伏地喘著氣。
雪子將便當盒蓋上。“我決定把便當拿去醫院,請醫生檢驗一下。”
“你懷疑我什麼?”尤香以背擋住門,肩膀不停地顫唞。
雪子一手搭在她肩上。“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我……昨晚著涼了。”尤香支支吾吾。
雪子挑明了說:“你昨晚光著身體跑回房間,確實可能因此感冒。”
尤香恐懼地瞪著雪子,她的胸`前仿佛被一隻八爪魚緊緊纏住,使她無法順暢地呼吸;她記得很清楚,昨晚明明是神不知鬼不覺,為何她卻比神鬼還可怕?她是怎麼看見的?她怎麼知道黑點是毒物?尤香抖著唇問:“你……你怎麼看到的?”
雪子厲聲道:“你還不快坦承自己受人唆使,下毒謀害大少爺!”
“胡說八道,你是從哪個瘋人院跑出來的?”尤香打起精神反抗。
“就由醫院來證明,看我是瘋子,還是你是殺人犯。”雪子一把拉開她。
尤香又從雪子背後抱住她,不讓她走出書房。“不準去!”
兩人在書房裏近乎扭打在一起,互相拉扯對方的頭發,標準的女人打架;這時,門突然被從外到內推開,體格壯碩的冷棋輕而易舉地分開她們。“發生什麼事了?”
“她……她要去……”尤香害怕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要把這盒便當送去醫院化驗。”雪子代她說完。
“把便當給我!”冷棋暴喝一聲,雪子飛快地拿著便當躲到書桌後麵。
雪子冷聲警告。“你最好別碰這個便當,不然你也是嫌疑犯之一。”
“我什麼都沒做,我的任務是監視……”冷棋發覺說錯話,已來不及收口。
“你們兩個,都是被人利用的笨蛋。”雪子拿起遙控器,按開錄影機和電視。
“快把便當給我!不然我揍你!”冷棋和尤香從書桌兩邊包抄。
雪子將便當放在書桌上,雙手做出投降狀地高舉,以目光示意他們兩個,跟她一起看電視。“你們別急,先看完一段精彩節目,你們再決定怎麼處置我!”
尤香和冷棋同時轉過臉,看著屏幕。畫麵相當清晰,雖然沒有開燈,但庭院裏的路燈從窗外射進光線,照在冷椽臉上,可以清楚看見他的表情是輕蔑的;尤香像是被拳王打中臉部似的,五官在震驚和痛苦中扭曲,淚水沿著她的臉頰滑落……
冷棋的眼中並沒有驚訝,反而有份敬意。坦白說,尤香實在長得很抱歉,眼睛小、鼻子塌,胸部像飛機場跑道,二哥坐在她身上,簡直像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二哥這種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奉獻精神,實在令人敬佩。
再說,這不過是一出普通的床戲,冷棋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二哥跟尤香做僾,兩個人都是成年人,這卷錄影帶不構成任何把柄;但他想不透,他每天盯著她,她是怎麼避開他的視線,在二哥房間的某處安裝攝影機?“你是怎麼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