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出來,“我們的婚房。”
“會不會太快了?”初舞小聲說道。
“初舞,我都30了,你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我這個大齡男人的恐慌。恩?”難得的席浩澤幽默起來。
看著她皺成一團的臉,他拍拍她的肩,有些事急不來,有些事就必須快刀砍亂麻。“好了,剛剛不是說餓了嗎,你先休息一下,我給你打飯去。”
初舞在席浩澤走後一直有些漫不經心,她沒想到,半年時間,他們竟會走到這一步,而且是這麼快。
她坐在沙發上,20分鍾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席浩澤提著兩個飯盒回來了。
“洗手吃飯吧。”
小瓜炒肉片,糖醋排骨,還有一個青椒土豆絲,都是她愛吃的,她的心裏動容。初舞的飯量有些小,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席浩澤皺著眉看著她,“再多了一點,你太瘦了。”
“可我真的吃不下了。”她盈盈額看著他,右手掐著腰間比劃著,“我們同學都說我腰間長了一圈肉了。”她微微憋著嘴。一言一行驀地讓席浩澤一怔,怔忪了幾秒,眼神快速的虛晃過去,“再吃些排骨吧。”
“太瘦了,對身體不好。”他輕輕的說道,仿佛在自言自語一般。
初舞吃完飯自覺地刷了飯盒,擦手出來的時候,席浩澤正在看CCTV的新聞頻道,見她出來說道,“收拾一下,我帶你到樓下轉轉。”他想初舞盡快能適應這裏,部隊的生活是枯燥的,而她還這麼年輕。
兩人轉悠了半圈,席浩澤一一告訴超市、食堂在哪。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席浩澤這些年越發的淡漠,初舞話也不多。
一會兒轉回來,在樓道口,初舞眼尖的看到一條可愛的泰迪。她忍不住就跑了上去,摸摸它的卷毛,“你看,她真可愛。”她從小就喜歡毛茸茸的小狗,家裏地方小,也沒精力養狗。
小泰迪也不欺生,汪汪的叫了兩聲。這時候後麵跑來兩個人。
“浩澤啊。”男子低沉的叫道。
“於連。嫂子。”來人正是席浩澤當年在偵察連時的連長於誠摯。初舞趕緊站起來,席浩澤拉過她,“我未婚妻,韓初舞。”
這個介紹倒是讓於誠摯驚訝不小,不過他很快的就隱過去,“你小子這回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趕明兒喝喜酒一定要提前通知。”
初舞有些尷尬不知如何稱呼。於連的妻子方婷眸光一轉,巧笑道,“浩澤你這是打哪找到這麼個水靈的姑娘啊?”方婷打量著她,“初舞,叫我方姐,以後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
“方姐。”她輕輕的叫了一聲。小泰迪蹭到方婷的身邊,初舞問道,“這狗原來是你們的啊?”
“是啊,每天晚上我要帶她出來遛遛,現在倒是她遛我們了。”
交談了一會兒,席浩澤說下次帶著初舞去拜訪於連,就此作別。
黑暗中,借著皎潔的月光於誠摯看著兩個人的背影,那雙精明的眸子若有所思。
“老於,這姑娘看著真不錯。”
“你咋不說話啊?”
“是挺不錯的。”
“那你歎什麼氣啊?”
“你剛沒聽說,這姑娘是學什麼的?”
“跳舞啊,那身段還真標誌。”
“趕緊回去,趕緊回去。整天不知道你想什麼。”
皎潔的月亮掛在月空中,這樣靜默的夜,水杉樹隨風搖曳著,夜晚的溫度還是有些低的,初舞穿著短袖,涼意習習。
晚上自然是住在這裏了,初舞沒有帶換洗衣物,她想將就一晚也沒什麼。席浩澤到底是個男人,不免有些粗心,等初舞洗好澡出來時穿著原來的衣服,他才恍然察覺,從自己的衣櫃裏找了一件新的襯衫遞給她,“衣服換下吧,穿這個舒服些。”
初舞宿舍有個同學也喜歡拿男士襯衫當睡衣穿,他們宿舍曾私下討論過,女人穿著男人的襯衫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她想到這臉瞬間就紅了。
席浩澤卻早就拿著鑰匙出去了。
她換上了襯衫,趕緊把衣服給洗了。
一會兒,席浩澤回來了。走到衛生間,遞給她一個袋子,“隻能買到這些,先將就一晚上。”
衛生間很寬敞,暈黃的燈光籠罩著,她滿手泡沫,手上還在不斷的滴水,卻依稀看到了席浩澤臉上的紅暈。
席浩澤匆匆把袋子放到換洗籃筐了,立馬轉身。
初舞的臉色漲的通紅通紅的,尤其是在換上了席浩澤給她買的內衣後,內衣的尺寸不大不小。她暗想,他們這類人是不是真的比尋常人的眼力要好些,要不怎麼能這麼毒呢?
她洗好衣服把衣服掛在陽台上,鼻尖還充斥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第二天,晨曦微露,初舞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厚重的窗簾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從簾縫中看見外麵的天氣依稀已經大亮,渾厚有力的口號聲響徹長空,震得樹上的鳥兒都振翅飛翔了。她迷糊的站起來,從東邊的窗戶就看到遠處部隊正在晨練,那一排排的方正整齊的規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