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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友,旁敲側擊,輾轉迂回,隻是知道顧辰和蘇紅之間,相爭相鬥了近二十年,頂多算是“亦敵亦友”罷了,更有人批注道:“他們要是有什麼,孩子都打醬油了。”

☆、半緣修道半緣君VS多情卻被無情惱

顧辰在辦公室一等就是好幾天,終於,孔墨彧在酒會之後一個星期出現在了叼著雞腿推著眼鏡看電腦屏幕的小白麵前,氣質之出眾,氣勢之駭人,你問過從小白嘴裏自由落體到地上的雞腿,便可知一二了。

孔墨彧看著為了個雞腿就差不多要哭出來的公司職員,按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主流觀點,開始懷疑自己或者高看了顧辰,霎時間語氣便緩和了些,“我來找顧辰顧先生,請問他的辦公室怎麼去?”

從楊叔叔那裏要來的名片上清楚地告訴孔墨彧,顧辰和蘇紅一直在同一幢樓裏工作,在樓下的車子裏猶豫許久,孔墨彧等到了午休時間,寫字樓裏的工作人員三三兩兩的出來吃午餐,孔墨彧留意到顧辰並沒有出來,想想畢竟是談私人事務,在四下無人的午休時間來談也比較合適。

孔墨彧上到九層,前台小姐去吃午餐了,沒有預約的孔墨彧直直進去,技術部有間辦公室的門大開,裏麵的人捧著外賣飯盒,一邊還忙著做事,上來談判所以心情低沉的孔墨彧想著就近找了個人問路,但是對方剛要張嘴回答卻弄掉了雞腿之後的那種驚訝,撿起雞腿的那種悔不當初,表情上的那種泫然欲泣,這種天然呆的氣質讓孔墨彧被囧得哭笑不得。

孔墨彧不想打擾雞腿先生默哀,退出去之後又敲了幾個空辦公室的門,直到一個清冽低沉的男聲應門,“進來。”,終於是了。

“坐,喝什麼?”,顧辰並不顯得驚訝,倒像是等了自己很久。

孔墨彧對顧辰的鎮定覺得無比礙眼,“Kopi Luwak。”

顧辰很快端上來一杯香味可比專業的咖啡,笑得溫文爾雅,“原來你喜歡這麼重口味的發酵方法。”

孔墨彧被嗆得無言以對,Kopi Luwak雖然香醇至極,但是確實有不少人對這種咖啡豆在麝香貓的消化道裏發酵的事實無法接受。但今天不是來和顧辰喝咖啡的,孔墨彧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個U盤,放在顧辰桌上,“今天我是來和你談蘇紅的事情的。”

顧辰喝了口為自己準備的藍山,“孔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和蘇紅並不是什麼知己良朋的關係。”

顧辰說完就開始在鍵盤上不停打擊,“啪啪”聲不絕於耳,明顯是在給自己下馬威。

孔墨彧屈指在U盤旁叩了幾下,“不如看完裏麵的內容再說吧。”

顧辰把U盤插進主機上的USB接口,磁盤裏隻有一個音頻,“這是?”

孔墨彧微微低頭,似有些心虛,“我媽花錢找人查蘇紅,這是在黎曉喬老板那裏做心理谘詢時候的錄音,我媽花錢讓人偷錄出來的。”

顧辰認識到了二代同學的幼稚,“孔先生,你與令堂的興趣確實與眾不同。如果不介意,門在你身後。”

孔墨彧起身就要離開,開了門,又頓了一下,“我知道上周六蘇紅是和你在一起,一整晚。”,他停頓了一下,“但是等你聽完這些,你就知道我們現在還是在同一起跑線上。”,說完就帶上門走了。

顧辰喝著藍山,盡力集中注意力工作,但是不時走神的顧辰幾乎荒廢了一整個下午,雙手雖然是放在鍵盤上,可眼睛卻不時看向被自己從主機的接口上拔出來,狠狠拍在桌麵上的U盤。

一直挨到了五點,其他員工都紛紛下了班,反倒是老板獨自留下來加班。顧辰最終還是伸手拿過U盤,戴上耳機,傳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我父親自幼父母雙亡,是由比他大二十幾歲的姐姐帶大的,我媽當初會和他在一起是因為不敢麵對婆媳關係,但是最後才知道,這是個錯誤的開始。

他們是在我五歲的時候就離了婚,我選擇跟我爸,因為從小都是他最寵我。

他把我交給他姐姐照顧,但是一個月之後,我就從一個人見人愛的小胖子變成了一個不用搓也一身是泥的蒜泥排骨精,連我爸帶我拍生日紀念照的時候,幫我換衣服的攝影室工作人員都要驚歎,拍了這麼多小孩子,從沒見過這麼瘦的,但是我爸根本不在乎,還是照舊為他姐姐還賭債。

他以為我太小,什麼也不會記得,但是我記得他姐姐隻有在向他要錢的時候才會幫我洗澡;我記得他帶熟食回家,我向來有的看沒的吃,而他那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外甥就有了下酒菜;我記得半夜被麻將牌碰撞的聲音吵醒,空氣裏彌漫著很濃的煙味,茶杯裏塞滿了牌友的煙頭。

有一天我起床,平房的大門開著,屋子裏除了我沒有任何人,初秋的水泥地很冷,我赤著腳找遍一間房子也沒有找到拖鞋,到了飯廳裏,桌上是冷粥醬瓜。突然有人闖進來,熟門熟路地走到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走出來,我很害怕,不過還好那人隻是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很害怕,因為我不知道下一個進來的人會是誰,但是當時我還沒門鎖高,也不會鎖門,於是隻有出門去找我姑姑,找了一圈,聽到了熟悉的中氣十足的叫牌聲,才在我不認識的別人的家裏找到了在打麻將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