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推斷,他撿到了對他們很重要的東西。
「是,當然!蕭堡主請。」拒絕不得,德叔馬上變臉,咬牙揚笑,正式邀請蕭漠。
「蕭堡主,歡迎您。」令牌在蕭漠手中,使得她由「堂門」門主變成了小小下屬,實在窩囊。
「咱們見機行事,待時機一到,就騙他交出令牌,千萬別讓他知道令牌的意義。」德叔小聲地交代她,以免她不小心說漏嘴,壞了大事。
「知道了。」禍是她闖的,自然得想辦法收拾。她細聲回應德叔,與德叔一塊兒陪笑臉,奉蕭漠為上賓。
對於他們倆的轉變,蕭漠皆看在眼裏。他的嘴角噙起一抹微笑,威風凜凜地走入「堂門」,曹武則跟在他身畔,隨時保持警戒。
「堂門」不甚寬闊的大廳放眼望去,沒有顯示涵養的字畫;沒有顯示財力的古董;沒有顯示清雅的花木盆栽。簡言之,「堂門」大廳整個空蕩蕩,沒有多餘的裝飾擺設,就像是落魄、再也翻不了身的門派。
被奉為上賓的蕭漠四平八穩地端坐在首座,悠哉鎮定地喝著肉包子親手奉上的西湖龍井,以眼角輕瞄下首不甘不願的肉包子與德叔。
「堂門」,善於使毒於無形。
照理說,蕭漠進了「堂門」,對於他們所奉上的茶水該抱持謹慎的態度,能不喝就不喝,況且他曾親自嚐過肉包子施放的迷香威力,更該存有戒心。
可是,蕭漠一發現堂玄月與德叔對令牌的尊崇,與對他過於禮遇的態度,便推想令牌在「堂門」興許就像皇帝使用的傳國玉璽一樣,地位崇高,使得他們二人絲毫不敢造次,所以便毫無畏懼地喝下肉包子親手斟上的茗茶。
倘若他論斷錯誤,茶中真被下了毒,也隻能說他賭錯了這一局,不得不認栽。
曹武站在蕭漠身側,不喝茶,也不碰觸「堂門」的任何一項物品。他保持高度警戒,隻消一發現有任何不對勁之處,即會舍命護主,絕不讓蕭漠再次在「堂門」手中栽個大跟鬥。
「蕭堡主,茶好喝吧?」堂玄月陪著笑臉,輕聲詢問。
「還可以。」蕭漠放下茶盅,聳了聳肩。
「……」對於蕭漠的回答,堂玄月非常不滿意。這西湖龍井可是他們珍藏已久的好茶,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喝,她沒雙手奉上一碗毒茶,他就該偷笑了,居然還敢挑?嘖!
德叔同樣在心裏犯嘀咕,可礙於門規,蕭漠已是「堂門」門主,不管他們心底承不承認,都得以上禮待之,倘若他們對蕭漠下毒,奪回令牌,便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依門規當處極刑,逐出本門。
「貴派門主何時會回來?」都已經來到「堂門」,蕭漠倒是想會一會外傳擁有天人之姿的「堂門」門主。
「……很快就回來。」堂玄月目光含怨地瞥了他一眼,她意外丟失門主地位,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肉包子,你叫什麼名字?」蕭漠閑著無聊,與她聊天打發時間。
「我叫堂玄月,不叫肉包子,請蕭堡主牢記。」蕭漠一再提及她的屈辱,令她火大。
「堂玄月?這個名字聽起來頗耳熟。」蕭漠低喃,仔細思索著,但一時間想不起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蕭漠的嗓音低醇好聽,特別是她的名字到了他嘴裏,彷佛成了世間最美麗的字句,在堂玄月平靜的心湖激起陣陣漣漪,若非感受到德叔站在身側,恐怕她已癡癡凝望他好看的臉龐了。
「我沒有在江湖上走動,蕭堡主怎麼會覺得耳熟呢?」堂玄月連忙扮笑臉,希望蕭漠不要想起她正是前任「堂門」門主。
唉!一定是堂玄星與堂玄辰在江湖上走動時,曾提到她的名字,蕭漠輾轉聽聞,才會覺得她的名字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