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人的笑容使蕭漠更想快點想起究竟是何時聽聞過她的名字。
「當然。」堂玄月與德叔異口同聲,肯定地回道。
就在堂玄月與德叔一同對蕭漠涎著過於甜膩的笑容時,德嬸已在廚房蒸了一籠包子走進來。剛一見蕭漠人在大廳,德嬸直覺認定他是來奪回「百毒秘傳」的,於是想都沒多想,將手中的包子隔空扔至桌上,直接對蕭漠出手,施展「漫天花雨」。
「住手!」堂玄月與德叔同時驚叫,躍起身阻止德嬸犯了以下犯上的大罪。
曹武執劍擋在蕭漠身前,準備攔阻德嬸的攻擊。
被攻擊的蕭漠依舊好整以暇地端坐於首座,看著堂玄月與德叔驚慌失措地出手替他攔下所有淬毒金針。他們的動作更加說明了,持有令牌的他在他們心中無比重要,為此,蕭漠嘴角噙起一抹感興趣的笑容。
「曹武,你退下。」蕭漠輕聲命道。
「堡主,那名老婦想要傷您。」德嬸擺明了要出手傷人,曹武不明白蕭漠為何要他退下。
「你不必忙,先讓他們自個兒去亂一陣。」蕭漠下巴揚了揚,指著正打得不可開交的三人。
曹武定眼看了看,堂玄月與德叔包圍著德嬸,擋得滴水不漏,德嬸想再出手傷人並不容易,於是便退至一旁,靜觀其變。
「蕭漠特地過來搶回『百毒秘傳』,你們不出手擊退他就罷了,為何還要阻止我?」他們兩人的阻攔使德嬸氣急敗壞,不懂他們是著了什麼魔,不然怎會轉性護著蕭漠?
「德嬸,蕭漠手中有令牌。」堂玄月硬著頭皮,急切地報告憾事。
「什麼?!怎麼會?」德嬸一聽見令牌在蕭漠手中,頓時倒抽了口氣,停下手,不再動武。
「我扮假新娘那天,不小心讓令牌掉在新房裏了。」悔不當初的堂玄月反省地低垂著頭,細聲說道。
「難怪你們會讓他坐在首座。」德嬸見她一臉懊悔,想罵她糊塗也舍不得罵出口。
「老太婆,就是這麼回事,你不想接受也得接受了。」德叔遺憾地歎了口氣。
德嬸一臉沉痛地看著一派愜意的蕭漠,長歎了口氣。向來不曾有過外人當上「堂門」門主,今日竟發生在眼前,雖然老祖宗們全都成了一壞黃土,不過老祖宗們若地下有知,肯定會氣得從墳墓裏爬出來,狠狠教訓他們這群不成材的後輩啊!
「你們討論完了嗎?」蕭漠打破他們哀傷的氛圍。
「是,已經討論完了。方才是老身過於魯莽,還請門主恕罪。」德嬸立即跪下請罪。不管心中有多不願,既然令牌在蕭漠手中,就得接受事實。
德嬸的一句「請門主恕罪」讓堂玄月與德叔哀號出聲。他們最不想讓蕭漠知道的事,竟然被尚未恢複鎮定的德嬸給說破了,這下可好,他們真得稱蕭漠為門主了。
「門主?我?」德嬸一句門主讓蕭漠吃驚,他可沒想到撿到令牌會讓他變成「堂門」門主。
「是,擁有令牌的您已是『堂門』門主了,莫非門主不知?」德嬸不明所以,給予肯定的答覆。
「他們兩人方才隻字未提,我的確是不曉得有這麼回事呢!」對於莫名其妙當上「堂門」門主這件事,蕭漠一點興趣都沒有,倒也頓時恍然大悟,明了堂玄月是「堂門」的前任門主,否則令牌不會自她身上掉下來。令牌落到他手中,她一定惱得想捶胸頓足,不過這倒挺有趣的,他可以趁此機會好好回敬堂玄月,算是回報她帶給他的混亂。
蕭漠含笑的眼瞳輕輕瞄到臉色青白交接、一副快要昏倒的堂玄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