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這前往紫州的一路上她都要和龍燚炎坐在同一輛馬車中,被麵紗遮住的粉色小嘴不自覺地緊緊抿起,心中暗歎不已。

龍燚炎若無旁人地很自然輕摟著花嫣然纖細的腰,俯下俊臉在她耳邊輕喃警告道:“不要太過接近紫玉這個人。”接著溫熱的大手輕輕推著花嫣然的腰上前,說:“上馬車。”

聞言,花嫣然愣了一愣,不明白為什麼龍燚炎提防的人不是頂撞他的紫璿,而是古怪的紫玉。花嫣然雖然不懂,但也沒有深入問為什麼,她心裏模模糊糊的有了一個認知——

龍燚炎不喜歡她口中出現除了他意外,別的男人的名字,甚至是事情!

這種過分霸道的控製欲真的很像以前的龍軒……

“嗯。”花嫣然乖巧地點下頭,輕應了一聲,星眸有意無意地瞄了瞄一旁臉上由始至終都掛著柔媚淺笑的紫玉,才訝異的發現……紫玉的視線,好像一直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紫玉這少年是怎麼回事?

………………

即使是在大白天,『蒼聖宮』的琉璃燈依然是全部被點燃,既灼熱又異常光亮,一身玄色簡雅裝束的龍軒光著腳就這樣坐在冰冷的玉地上,纖細的玉手不停在玉地上敲擊著,‘咚咚咚’直到有一處地方發出的響聲有點奇怪,他才停下手了,玉白的指尖沿著那一塊玉磚將其扳起來了,玉磚下麵是一處懸空的位置,裏麵放置著一個精致塵封的華美盒子——

龍軒麵無表情地將暗格裏麵的華美盒子小心翼翼地捧出來,修長的玉手優雅地解開小鎖扣,掀開雕刻有龍紋鳳舞的華美盒子,裏麵放置的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稀世寶物,而是一朵已經枯萎多年的褐黑色菖蒲花。

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華美的盒子,麵無表情的龍軒隻是靜靜地看著盒子中枯萎褐黑色的菖蒲花,看得專注、認真而又入迷,深邃的眸瞳愈發地幽暗,深不見底讓人悚的黑暗。

“軒皇,臣以為你去了哪裏呢!原來是一個人在這裏‘拈花惹草’啊!”花容止優美地搖晃著手中的雅扇慢悠悠地走到坐在地上的龍軒身旁,低頭一看,撇嘴道:“一朵已經枯死的花,再看也不可能重生的。”

何必執著,丟了也不覺得可惜!

‘啪’一聲,華美的盒子被人重重地合上了,麵無表情的龍軒秀美如玉的臉龐隱隱透出一股狠厲的毒勁,讓人不寒而栗,他陰惻惻地開口問道:“他們走了沒有?”

“走了,剛走不久。”花容止想了想,又笑眯眯地補充道:“還帶上花嫣然,一同前往去紫州。”

“是嗎。”背對著花容止的龍軒讓人看不見他臉上的真實表情,不輕不重的聲音也無法聽得出喜怒哀樂。

隻見龍軒慢條斯理地將華美的盒子放回原處的暗格,慢吞吞地從冰冷的地上站起來,轉身的瞬間就賞了花容止狠力的一巴掌,刺耳的掌擊聲在寂靜的內殿中幾乎震耳欲聾,天生擁有詭異怪力的龍軒一巴掌就將花容止扇落在地上,他幽深的眸瞳陰森地盯著地上被打破嘴唇的花容止,陰冷殘暴道:“朕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別給朕耍什麼自作聰明的!”

哼,他早就知道龍燚炎一定會帶上花嫣然一起去,很快,很快花嫣然就會成為龍燚炎的弱點!

“軒皇教訓得是。”挨了龍軒狠勁一巴掌的花容止俊美的臉有半邊嚴重受損,美感也漸漸失掉平衡,他伸手摸了摸已經麻木掉的半邊臉,看著龍軒煞有其事地認真道:“不過臣還是有個要求,若下次軒皇要對臣出手時希望能夠提前告知一聲,畢竟臣這臉要是毀了,得要跌碎多少女人的心啊!”

難怪今天軒皇看起來這麼嚴肅,原來是犯病了,哎喲,他真夠倒黴的!這一巴掌挨得可真冤,平常人要是被這力度擊中,早就吐血了!

沒有理會花容止的滑稽要求,龍軒冷冷地甩了甩絲滑的袖袍,幽深的眸瞳瞥向內殿門外,鬼魅般索魂的聲音陰惻惻道:“藍葵皇,你還想在外麵呆多久?”

“嗬嗬嗬。”被不幸點名的藍葵皇,人未到爽朗的笑聲倒是先飄逸了進來,他慵慵懶懶地環起結實的雙臂優哉遊哉地走進來,英挺狂野的粗獷臉龐勾起痞子般的淫笑,滑溜道:“臣見今日的軒皇看起來倍感陰森殘暴,想必一定是想找個傻子來渲泄一下戾氣,臣自問不想當這個傻子,所以就隻好呆在外麵等著這個傻子送上門。”說完,藍葵皇還不忘給了花容止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眼神頗有‘你就是那個送上門找虐的傻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