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事……”蘇媽媽鐵心要為女兒作主,她的孩子,誰能欺負,誰敢欺負,還被欺負成這樣。

“我……沒事。”

“淺淺,別怕,媽媽在這兒,告訴媽媽,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不怕……有媽媽在呢……”

“我考試考了年紀倒數……”淺夏小聲的開口,這事已經瞞不下去了,她不說,班主任也會打電話給媽媽。

蘇媽媽讀書時成績很好,不然怎麼會擠掉千軍萬馬過了獨木橋,所以對這個 “年紀倒數”實在有些理解不能,但看淺夏這個樣子,也不好多做責怪,隻突然想到了她那個兒子,負責淺夏功課的蘇岱行。

“你哥哥呢……”

“年紀第一……”

“我是說他對你的輔導……”

淺夏垂頭,心尖顫了一顫,她該怎麼回答,腦中那個想法冒出來,突然覺得有些惡毒,但淺夏很快又想,如果不是蘇岱行,也許她不至於會差成這樣,也許……

無數多個也許冒出來,淺夏咬著唇,小聲道:“哥哥從來沒有輔導過我……”

那天也著實該蘇岱行倒黴,淺夏說完之後,蘇媽媽那是怒從心中起,連蘇爸爸回來也被埋怨了幾句,大意是說蘇爸爸怎麼讓她生了這麼個兒子,蘇爸爸委屈,那Y染色體是他能控製的嗎?

到放學的時間蘇岱行沒有回來,蘇爸爸回家後蘇岱行還是沒有回來,到晚飯時候蘇岱行還是沒有回來,蘇媽媽火大了,晚飯也不準吃,就在那兒等……

而放學後就去和人鬥棋的蘇岱行直到晚上八點才回家,到家一見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就知道出事了。

蘇媽媽一把操起旁邊的藤條。“淺淺,回房去。”

那天淺夏從虛掩的門裏看見蘇岱行被打得很慘,少年光滑的背布滿了紅腫的痕跡,蘇父在一旁勸,可蘇媽媽仍然結結實實的打了二十下。

“這次打你,是讓你知道什麼叫言而有信,當初你答應什麼了,每個季度我問你補習怎麼樣,你回答什麼了……男子漢大丈夫,欺下瞞下……我告訴你,還有幾個月,淺淺的成績,你看著辦……”

男孩一下抬起頭,和門縫裏她的目光撞個正著。

考試

淺夏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她是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隻記得第二天蘇岱行站在她麵前。“放學後直接回家……”

他沒有報擊報複,沒有恐嚇她,甚至沒有罵她,淺夏心裏有些惴惴不安,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打算的,心神恍惚的上了一天課,放學後卻像臨上刑場的死囚一般不安起來,拖拖拉拉的磨了半個小時才回家,他卻已經在客廳等了,淺夏看著茶幾上的東西,課本,練習冊,草稿紙,還有……一根藤條。

不是昨天媽媽打他的那一根。

“哥……”

他沒什麼表情,隻讓她坐下。“三點,第一,時間兩個小時。第二,吸收多久我不管。第三……”他的視線朝藤條上瞟了一下,似乎冷冷的笑了笑。“再朝媽媽打小報告,我可不會這麼算了。”

淺夏怔怔的點了點頭。

於是他開始講,從初一的內容開始梳理,語速不快,就坐旁邊,男孩子的汗味讓她有些朦朧的害羞,有時他貼得近,便能感受到皮膚的溫度,燙人,像是炒熟的粟子似的,想著這個比喻她又有些想笑,側麵看過去,隻見他濃黑如同劍鋒一般的眉,擰著便透出些許威嚴,原本極好的輪廓現在長開了,隱隱有些像爸爸的模樣,隻是清澀多於成熟,哦,還有淺淺的胡渣,青色的,看著有一種陽剛的感覺,唇規律的開合著,聲音清冷……

“蘇淺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