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夏,你做我女朋友吧。”

淺夏差點沒被嗆死,那時朦朦朧朧的年紀,正是對性和戀愛好奇的年紀,初三的時候班上已有談戀愛的男女,可並不代表淺夏有這樣的心思。

她隻想快點長大,快點畢業,快點賺錢給有媽媽花。

況且在淺夏有限的對男孩子的印象裏,任道遠這種,黃毛耳洞,就直接等同於不學無術,等同於街頭混混,等同學墮落的壞孩子,等同於兩個世界的人。

她隻是在後悔,為什麼當初她要理他,為什麼他也上了這所學校,更後悔這一切都自己造成的,如果不給他看,如果……

“蘇淺夏,你在想什麼……”

淺夏很沒氣場的端起餐盤就跑了。

後來幾天才知道,任道遠是隔壁班的,一個讓老師頭疼的男生,淺夏經常遇見他,上課前,課間休息,放學後。

隻是見他就跑,再也不聽他說的任何話。

高一生活的第一周就這樣過去了,周五放學之後,淺夏幾乎逃似的跑出了校園,她知道,走晚了,任道遠一定會找她麻煩。

回到家之後,蘇岱行還沒有回來,屋子有些亂,她手無意間擦過桌子,指尖一層薄薄的灰,打電話給媽媽,媽媽說出差幾天了,淺夏推開蘇岱行的屋子,髒衣服裝滿了整個置物籃。

淺夏開始收拾,弄好之後又把他的衣服拿去洗,家裏的洗衣機壞了,她隻好泡在盆裏手洗,男生牛仔褲刷起來有些吃力,藍色的一盤髒水,淺夏想,下次一定不給他洗了。

大件洗完之後便剩些小件,四角短褲,內褲,也不知怎麼就泡一塊了。總是十六歲的女孩子,多少覺得不好意思,想扔一邊,可已經泡好了,這樣處理,似乎又有些此地無銀三百輛,這麼猶豫著,心裏更覺陌名。

可總是有些好奇的不是,男孩與女孩的區別,那些生理書上的講解和老師吱吱唔唔的態度,淺夏看著手裏的東西,漸漸覺得耳根發燙。

最終還是扔到了一邊,那個周末的蘇岱行隻覺得淺夏怪怪的,原本沉悶的她似乎更悶了,又似乎多了一點什麼,大概在躲著他,可他用力回想,一個星期不見,他應該沒惹著她吧,他是心裏裝不下事卻又不會開口去問的人,晚飯之後在臥室呆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去敲她的門,盡管還不知道要問些什麼。

淺夏洗完澡正在擦頭發,水珠順著黑色的頭發滑到末梢,頓一頓,落下來,落到胸`前,染透小小的一塊麵積。

他的視線不知怎麼就瞧到了那個地方,已經與他的有了些不同,小小的峰,丘陵似的,那一塊麵積被淋濕了些,亂七八糟的斑點,他的視線又好,頂端的嫣紅,像是蒙著麵的美女,不知有多撩人。

隻覺得瞬間呼吸急促。

“哥,什麼事……”她側了側身體,拿毛巾擦著頭發。

蘇岱行眼前卻揮不去那一片紅蕊,班上有一部份靠花錢進學校的學生,這類學生連同班上的高個一般會被安排在最後幾排,蘇岱行有時走神會聽見他們討論一些隱晦的東西,比如說女人的胸,屁股以及春夢。

他轉身就走,弄得淺夏莫名其妙,但也知道他有時候是神神經經的,便沒再理。

那晚上的蘇岱行做了一個夢,女人飽滿的胸部和肥屁股,還有滑膩如同果凍一般的手感,他卻一直看不清她的臉,隻覺得暖暖的身體,甜甜的肉香。身體某處一熱,睜開眼睛時天已經亮了,身體有些乏力,又似乎有些粘膩的東西在他的腿間,他閉了閉眼睛,靠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耳邊似乎聽到她叫他吃早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