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的,把房子的主臥室收拾出來給蘇媽媽住,那天晚上他們三個人一起吃了一頓飯。睡覺間他們在主臥聊天,蘇媽媽撫著床上新換的床單不無感歎,岱行,你都大學畢業了,你爸爸,過世也五年了。
空氣在那一瞬間變得有些沉重,盡管蘇媽媽在接下來幾分鍾就調適好了情緒,淺夏還是默默的退了出來。
她站在陽台上望著滿天繁星忽的覺得孤獨。
半個月來蘇媽媽就像每一個期待孩子婚禮的母親一般忙上忙下,酒店,婚慶公司,禮服什麼的都是她陪著淺夏去辦。
“這下你該相信媽媽是真的原諒你的吧。”蘇岱行開解她。
淺夏隻是笑了笑。
但是越到結婚的日子,她心裏的不安感卻越來越濃,可是要她具體找出什麼事來,她卻又一點也找不出來,媽媽仍然對她很好,哪怕蘇岱行不在的時候也對她很好。
她把這種感覺告訴蘇岱行,蘇岱行說她是婚前恐懼症。他並不太擔心這種情況,隻笑著對她說,怕成什麼樣都不要緊,隻要簽字的時候別逃走就行。
蘇媽媽把手中的水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這件婚紗很漂亮……”蘇媽媽沉默很久之後開口。
淺夏微笑著,想了想之後還是謹慎的回答:“是啊,岱行去挑的,他雖然不常選衣服,可一挑一個準。”
“可是我覺得你不應該穿上它。”蘇媽媽的聲音驟然冷了下去,她轉身瞪著淺夏,那雙眼睛像是黑夜中貓咪的眼睛一樣泛著清冷的光。“因為你不配。”
靜寧有一分鍾的失神,接下來便是不知所措。
蘇媽媽把她推倒在了床上,然後把那杯水潑到了她臉上。
“你別這麼看著我,你還不明白我的意-_-!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喜歡》(點此進入)其實當初她會嫁給秦澤觀,是因為父母的生意出現了問題,而秦澤觀呢,就是往井裏扔石頭那個人。
她因為堅決的這樣認為而厭惡過他很久,最後才知道,原來笨的,隻是她自己而已。所謂的落井下石,還有另一種說法,叫以退為進。
她以一種英勇就義的心情選擇了出嫁,她以為二十幾年的父女親情,這是報答父愛母愛應該的方式。
可真相卻是爸爸媽媽和秦澤觀聯合起來擺了她一道。
秦澤觀想娶她是真,爸爸生意出現問題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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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登記 ...
蘇岱行一時沒聽清楚,皺著眉重複了一遍:“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明白了,我答應你了,明天我們結婚,扯證……”淺夏把語速放慢了很多。
他們住的樓層是這幢樓的頂樓,風大,蘇岱行睡覺時候沒有關窗,這會兒一陣風吹進來,激淩淩的一陣涼。他有些理不清自己現在的情緒,幸福來得如此猝不及防,但總的來說還是歡樂的,於是想拿過一旁的衣服穿上起床,誰知道一不注意手沒拿到著急點,就這麼跌到地上去了。
後來一想起這幅畫麵淺夏就覺得很歡樂。
淺夏把他扶起來之後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時間已經不早了,淺夏翻了兩個圈又坐了起來,她睡不著,隻得扭亮旁邊的燈。台燈下的蘇岱地臉上泛著一種柔和的神彩。當人的內心願望得到滿足而無所求的時候會出現這樣的表情,那種歸於原始的滿足感和安全感,如同嬰兒一般的平靜。
她怔怔的看了好一會兒,甜蜜像是春天的種子一樣滋生出嫩綠的芽,她幻想著明天的場景,然後期待往後幾十年的日子。
她用手去撫他的眉毛,可還沒挨著他就已經醒了。
“淺夏,我也睡不著。”他握住她的手。“我想快點天亮……”
淺夏微微笑了笑,她躺在他的懷裏,回憶不知怎麼找到了回去的路,她想起媽媽叫她走的一幕,所有的辛酸委屈此刻忽的變得遙遠,人總是覺得自己不夠強大,所以一步一步退卻,但在絕境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可以做的更多。
欠缺的隻是一點勇氣。
她有了勇氣麵對蘇媽媽的責罵,刁難以及拒絕。她想她和生命中的另一半一起分享所有的記憶。
“你一定想不明白為什麼當年我就那麼走了……”
蘇岱行翻身看著她的眼睛。
淺夏笑了笑,開始說當年離開的事。
說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看著牆壁,似乎認真又似乎茫然的視線,那些記憶仿佛被投影在那塊雪白的牆壁上,所以每一個細節都分外清晰。
她說得並不快,也並不憂傷,如同在講別人的故事。
她越講,蘇岱行的心就糾得越緊。
蘇岱行就這麼看著淺夏的眼睛,那麼漂亮的眼睛,像是水晶一般。初見淺夏時,他不是沒有注意過淺夏的眼睛,小女孩就那麼盯著他,帶著些懷疑謹慎又期待的東西,側身經過他身邊時他不是沒有看清她的模樣,可奇怪的是,他卻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