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皇……”偎在慕容衝的懷裏,我溫暖地想哭,“為什麼望兒不喜歡吃我做的菜啊?”
慕容衝無聲地笑了笑,俯身在我耳邊輕道:“那又有什麼要緊,我喜歡便好,望兒是你的,你是我的……”
我甜蜜地一笑,接了聲道:“你也是我的。”
慕容衝笑著在我臉上吻了吻便攬著我回去吃飯,這道當年由他親自命名為“人生百味”的酸菜魚,仍然隻有我們兩個人吃的慣。慕容衝不在身邊的那些年,我從未吃過魚,這酸菜魚也是多年未做了,後來再度掌勺慕容衝誇我手藝絲毫不遜當年。但是越來越多的人對這菜的味道持懷疑態度,包括我們的親兒子,這讓我也忍不住快要懷疑,是不是慕容衝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騙我?
不過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又不太像,我終於收起了打量與探究的眼神,與他一起吃起來。年紀大了一些,我也不像小時候那般時時卡到魚刺,但偶爾卡著兩回,慕容衝都會一如當年那般溫柔地為我拔出魚刺,他寵溺地怨我不小心的時候,總是我幸福的時刻。
望故今年七歲了,我一直想給他添個弟弟或妹妹,但是這些年來慕容衝一直不願讓我再生,說有了望兒就夠了。我知道他是心疼我,擔心我,可我總是不甘心,於是心裏暗自想著這幾年把身體養好,然後偷偷把避孕的藥給停了,再然後等懷上了肚子大起來再告訴他,他總不可能叫我打掉吧。
望故長得越來越漂亮,盡管未若慕容衝的絕世風采,但也是能風靡萬千少女的超華麗美男,我在歎息他的美貌沒能青出藍的同時,更多的則是慶幸,男子,本不該那樣美貌。鳳皇就是因為那樣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美而曾經毀滅過……
用完膳後望故就留在可足渾珍珠那睡了,也許這就是天意,我搶了她一個慕容衝,還了她一個慕容瑤。她真心疼愛望故,望故也喜歡與她親近,算是替我和鳳皇還了這一世對她的虧欠吧。
現在平陽太守衙門裏都是慕容衝自己培植的人,所以他平時倒也再度輕閑了下來,沒事常去黃河壺口瀑布那轉兩圈深思,再者就是帶人去打獵,組織的規模越來越大,帶去的人數也越來越多。
每次慕容衝打獵回來,我都會讓他躺在躺椅上給他捶腿捏肩,這時的我們就如一對平凡的夫妻一樣,享受著這世間最平凡卻又最難得的幸福。望故晚上時常自己睡或跟可足渾珍珠睡,也不會打擾我跟慕容衝卿卿我我,我們仍能像熱戀時的小情人一樣纏綿的相愛、相守。午夜夢回之中,我常常會以為我們又回到了鄴城,回到了鳳儀宮,雖然醒來之後會發現依舊遠離鄴城,但那份幸福卻是真實存在的,甚至真實的有些不真實,讓我不敢相信,我們竟能真的這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慕容瑤(?—386年),十六國時期西燕國君主,鮮卑人,西燕帝慕容衝之子。但他還有另一記載名為慕容望,所以作者在此處為他取小字:望故。
生死相隨俱塵土卷二十二
“我愛鳳凰,鳳凰愛我,對我來說秦始皇算什麼,我不愛潘安宋玉,我愛鳳皇萬萬年……”這歌多年未唱了,此番給望故洗澡的時候哼來也別有滋味,不過當我逼迫望故學那句“我愛楚楚,楚楚愛我,對我來說武則天算什麼,我不愛西施貂禪,我愛楚楚萬萬年……”的時候,他也是萬般不願的,跟他老子當年一個樣兒,嫌這歌不好聽,我幾句話一埋怨,他就嚷著要換景兒來幫他洗澡,毫不留情地將我趕了出去。
景兒服侍望故洗完澡,便拿著他換下的衣服去洗衣房。望故現在才七歲,所以仍然與我住一個院子,慕容衝正打算今年過完年就讓他自己獨住一個小院了,以遊牧民族的孩子來說,望故是有些太過嬌慣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