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燕亡國至今,壓抑和仇恨持續了近十四年,終於到了可以一雪前恥的時候了。§思§兔§在§線§閱§讀§
與此同時,慕容泓也收到慕容暐的密信,急忙從北地跑到關東,招集鮮卑數千人,響應慕容垂,然後占據了華陰造反,推慕容垂為丞相、吳王,自稱都督陝西諸軍事,大將軍,雍州牧,恢複前燕濟北王名號。
慕容衝也恢複前燕大司馬、中山王的旗號在平陽趁勢就地集結了兩萬人攻打蒲阪。
這其中還有一個驍勇善戰的慕容永也偷偷舉家從長安趕來參戰。多年之後再相見,慕容永幾乎要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當我問他怎麼沒有帶靴子給我們做見麵禮的時候,他方才驚詫著笑了起來。
蒲阪開戰,我一邊期盼著慕容衝能一路勢如破竹攻打敗秦軍,一邊卻又害怕他在戰場上流血受傷,因為第一天段隨便告訴我說慕容衝上戰場竟然不披鎧甲!
這麼玩命的打法,他到底想幹什麼?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還有老婆孩子?就算不顧老婆孩子,也得將性命保著護著留到殲滅苻堅的那一天啊!
戰事一起,慕容衝忙的當晚便駐在前線沒有回來,隻是命段隨加派人手來保護我與望故還有可足渾珍珠,我讓段隨回去後督促慕容衝一定要武裝上陣,他若有不測,我也絕不獨活。
苻堅對於慕容衝的造反顯然震驚很大,或說無法置信,他甚至派了一等一的大將竇衝前來鎮壓。他是不是想到,以慕容衝壓抑這麼多年的恥辱與恨怒,若如洪水猛獸般傾泄開來,一般的軍士根本無法抵擋?
那竇衝是何等驍勇善戰的大將,由他帶領秦軍前來平叛,慕容衝雖一直有狩獵演習,可畢竟毫無實戰經驗,兩個衝臨陣交戰,慕容衝被打得大敗於河東,兩萬人馬隻剩八千。
兵敗回府的慕容衝臉上倒看不出明顯的挫敗與憤怒,這麼多年生不如死的恥辱煎熬,他早已不會再為一時的失意挫敗而輕易惱怒。
我與可足渾珍珠卻仍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刺激到他,引的他心情煩躁不堪,連望故我都關在房裏不讓他出來怕吵到慕容衝。
可足渾珍珠近兩年的身子很是不好,慕容衝打起仗來更是忘了家中還有她的存在,而她讓丫鬟扶著出來遠遠看了慕容衝無恙沒有負傷之後便又悄悄地回了房裏,她怕自己一臉的病容與不住的咳嗽會給慕容衝帶來更大的晦氣。
晚上用完膳,我讓慕容衝去可足渾珍珠那裏看看她,陪她說會兒話,慕容衝雖周身疲倦、滿心是事,卻也仍然去了,他一向不會拒絕我的任何要求。
這天夜裏,他沒像往常般顧念我的身體狀況小心動作,而是放縱自己在我身上馳騁掠奪,無度索取,甚至一度弄疼了我。但我並沒有阻止他,我緊緊抱住他,忍痛激烈地配合,他怎樣我都是喜歡的,我不要他壓抑。
激情得纏綿過後,慕容衝壓在我身上,將臉埋在我赤、裸的胸口,然後緩緩吻去我胸`前與脖頸上的汗水,對著氣喘籲籲的我輕道:“對不起,我剛才弄疼你了……”
我捂上他的嘴,想讓他不要自責,卻自己咯咯笑了出來,道:“你瞧好不好笑,我竟比你這辛苦耕耘的人還累……”
慕容衝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比喻,卻最終也被我帶地笑了起來,將我緊緊攬入懷中溫柔道:“明天,我們離開平陽……”
離開平陽?“去哪?”我睜大眼睛望著他,在我心中,平陽絕對比長安有地位,是我心裏繼鄴城之後的第二個家。
“去華澤,與七哥會師。”慕容衝淡淡道:“七哥剛剛大戰告捷,殺了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