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迫地想將望故與慕容忠分開,可宇文氏卻說讓他們小兄弟倆就睡一塊兒吧,我當下便想拒絕,可足渾拉住了我的手,對宇文氏笑道:“但憑七嫂做主。”

雖不甘願,但可足渾珍珠此話一出,我便也隻能笑了笑,任望故與慕容忠手拉著手一起由侍衛領回慕容忠的小營帳。

侍衛領我與可足渾珍珠回帳,可足渾珍珠又拉我到她帳篷內說了句話“我們現在來投奔濟北王,以全局為重,不可誤了表哥的大事。”

我無力地點點頭,既無奈也為這個已經逐漸虛弱卻依然堅強的女人心疼,她有什麼時候是為自己而活的呢?

回到營帳後,我歪在床上疲倦地合衣睡去,慕容衝直到下半夜方才醉熏熏地回來,他很少喝成這個樣子,也難為他如此爛醉卻仍然沒有摸錯門。雖然他盡量小心,但我睡得極淺,他不小心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仍是驚醒了我。

我揉了揉眼睛,驅走困意,上前扶了跌跌撞撞的慕容衝坐到床上,他一身酒氣潮紅著臉含糊不清地問道:“你……怎麼還沒睡……”我溫和地笑了笑,蹲下`身來為他褪去靴子,道:“不是等你呢嗎……”說完,便轉過身去想要為他打水洗臉,“別走……”慕容衝一把拉過了我,將我帶入他灼熱燙人的懷中,一起躺下滾落於床帷之上,粗喘聲與呻、吟聲於帷幄之間盤旋輕起,纏綿於耳……

第二日中午慕容泓親自來叫慕容衝起床,我記得當年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們才七歲,他當時也是來叫慕容衝起床。看來這種擾人清夢的壞習慣是會延續一生的,但幸好他這次沒有直接躥進來“捉奸在床”。

慕容衝睡的正沉,我不想吵醒他,便起來匆匆穿了衣裳掀開帳子麻煩慕容泓禁口。剛掀開帳子就迎麵撞上一堵肉牆,那居高臨下的巨人正是慕容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小時候就美到無可挑剔,我對他的第一印象便是楊過在世,也比不得他的這般絕世容姿,如今比起以前,慕容泓更是如畫如塑,美得驚人。

慕容泓見了我,頓時楞在原地怔住不動,半晌後方才不敢置信道:“是……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慕容衝上戰場白衣飄飄,不著盔甲的事情,其實有爭議。因為對史書理解的不同,有人認為史書記載“定果勇善戰,衝深憚之,遂穿馬埳以自固”的意思是指慕容衝以前做戰從來不穿盔甲,後因為屢敗於楊定才穿;還有人認為並不是他一直不穿,而是史書為了突顯他對楊定的忌憚,特意又提了下他穿盔甲緊張的心情。並且“穿馬埳”三字是“挖陷馬坑”的意思……

兩種說法相互打架,偶個人而言,比較願意相信他上戰場不著甲胄一說,這也符合他的形象。而且史書上“遂穿馬埳以自固”中的“遂”字不也是“於是,所以”的意思嗎?還且還有“自固”兩個字呢。

我可以想像,他一襲雪白錦袍如仙人般衣袂飄飄在戰場上綻放他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風華,因為他的絕世容顏,士卒見了他都下不了殺手,高舉的屠刀竟然誰都砍不下來,所以有人說,凡是在戰場上見過慕容衝美貌的人,全都被他殺了……而楊定早認識慕容衝,不會為他的容顏所震驚,仍然做戰勇猛,慕容衝招架起來相當吃力,所以不得不穿了甲胄……

反正偶是他不著甲胄一說的支持者,偶願意相信他這樣。

生死相隨俱塵土卷二十五

我伸出食指對慕容泓小聲“噓”了聲,然後回過頭來看了看依然熟睡的慕容衝,掀了帳子到外麵,笑吟吟地看著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