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沒有阻攔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鬆開手,看著她離開,沒有跟上來。

“國光。”櫻井安看到手塚的時候,不顧自己此時正處於眾目睽睽下,直接上前抱住了他。

手塚無聲地收緊手臂,過了一會兒才問:“發生什麼事了?安東尼呢?”

“他大概還在琴房吧。”櫻井安閉著眼睛回答,她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手塚,然後鬆開手,退後一步,看著手塚,問:“呐,國光,我這樣說,沒問題吧?”

“沒有。”手塚安慰地拍拍她的肩,“你說的很好。”

櫻井安立刻開心地笑了,拉住手塚的手:“好吧,我們回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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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教授隻是邀請他們參加一個小型聚會,所以安東尼和她練習的次數也不像平時正式演出那麼多,兩人隻計劃在聚會前練習兩次,因此第一次練習後,櫻井安便繼續著自己的假期。

某一天早上,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意外地發現手塚正在房間裏。

“國光?”她仔細辨認後,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重新閉上眼睛,含糊地喊他,“今天沒去跑步麼?”

“沒有。”手塚坐到床邊,低頭看著她,“要起來嗎?”

櫻井安閉著眼睛在被子裏蹭了蹭,懶洋洋地回答:“有什麼事嗎?”

“越前要來。”

櫻井安想了好一會兒才把“越前”和“龍馬”對應起來,睜開一隻眼睛,她問:“他什麼時候來?”

“再過一個小時就到倫敦。”手塚看了看表,回答。

櫻井安混沌的腦子裏還記得,龍馬參加了今年的溫網,但是沒能堅持到最後,溫網結束後由於私人事務立刻返回了美國,然後今天才返回倫敦,手塚前幾天隨口提過一次。

“到倫敦而已,讓他等著吧。”櫻井安還是不想動,結果覺得頭上被人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噢!”她睜開眼睛瞪手塚,結果看到手塚微皺的眉頭,她吐吐舌頭,很識相地坐起來:“我起床,馬上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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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往旁邊讓了讓,看著她坐起來。

櫻井安在下床前先伸手擁抱了一下手塚:“忘了說,國光,早安。”

手塚一愣,櫻井安已經鬆開手去洗漱了。

在餐廳遇到安東尼的時候,他毫無異狀,看到櫻井安和手塚同時出現,也隻是簡單點了點頭問好,然後就離開了。

櫻井安看著他的背影,猜不出現在他到底在想什麼,聳聳肩,不再多費心思。

“喲,越前!”櫻井安看著站在她麵前的龍馬,這幾年來,龍馬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比她還矮半個頭的小鬼了,如今龍馬比她還高了一個頭,當然,依然比手塚矮。

“部長,學姐。”當年留下的習慣始終沒變,龍馬每次看到他們的時候依然用著幾年前的稱呼,當初那樣目空一切的性格也稍微收斂了一些,隻有對他們這些認識多年的前輩們才會流露出屬於他的驕傲,“你們還沒分手嗎?”以及頑皮天性。

櫻井安順手把身旁桌上酒店的介紹拍在他肩上:“越前,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樣討厭!”

龍馬沒理她,象征性地躲閃了一下,看著手塚:“部長,恭喜你獲得溫網冠軍。”

“謝謝。”

“不過,明年的冠軍,一定是我!”龍馬微仰起頭,如同當年那樣自信張揚的,向手塚發出了挑戰。

手塚眼中,是與當年相同的欣賞和期待目光。

“小鬼,你會不會太囂張了?”櫻井安再次把酒店介紹拍在龍馬胸口,“好好努力去吧你,就你現在的水準,想超越國光還早著呢。”

“學姐!”龍馬一臉明顯的敢怒不敢言,結果什麼也沒跟她說,習慣性壓了壓帽簷,轉身問手塚:“部長,要不要去打一場?”

手塚看了看他,點點頭:“好。”手塚今天出門時就帶上了網球拍,想來也是估計到了龍馬會有這樣的要求。

龍馬臉上立刻流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情,拿起網球袋,把一地的行李丟在那兒不管,與手塚徑直往樓下走去,櫻井安本來想質疑一下龍馬長途飛行後的體力,不過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連手塚的臉上都能看出點迫不及待的神情,她聳聳肩,跟著他們下了樓。

酒店有專門的網球場,手塚和龍馬來回擊打了幾個球,就開始了他們的比賽。

比賽的初期雙方依然是相互試探,比分交替上升到3:3後,手塚才破掉了龍馬的一個發球局,最終憑借這次破發以6:4獲勝。

櫻井安跳下看台,把她剛才向酒店工作人員要來的毛巾丟給龍馬一條,另一條遞給手塚,一邊挑釁龍馬:“越前,你果然不是國光的對手啊。”

“切!”龍馬輸了比賽,說話的底氣也不是很足,“總有一天我會超過部長的!”

“哼,還是跟以前一樣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