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你怎麼了?不願與我說實話麼?”
胤禩搖搖頭,“我現在為閑散宗室還拿什麼爭呢?所以我聽你的。”
我疑惑的看著他,不知他在打什麼算盤,“那好,當眾臣舉薦你時,你就說希望皇阿瑪複立太子,隨了他的心意。”
“什麼?皇阿瑪廢了太子再複立太子不是自己打自己巴掌麼?何況四哥好不容易讓十三弟煽動了太子這次的謀反,”他話還沒說完就背我打斷“你說是四阿哥讓十三煽動太子?真的有這樣的事?”
“不然你怎麼會從張明德那裏拿到證據?”胤禩說道。
“我以為證據是假的,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把證據給皇阿瑪的?難道你監視我?”
胤禩把住我的肩膀,“慧兒,是保護你,你知道現在多少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皇位麼?眼線到處都是,你需要保護。”
我深吸一口氣,既然胤禩知道那別人一定知道,胤祥之所以不願告訴以晴是因為怕以晴傷心,畢竟以晴把我當做最親的人。“好吧,胤禩記住我的話,這是我們最後能救自己的機會了,我不會害你的。”
胤禩思考了一下,似乎下了下決心“好。”
逾數十日,康熙大概估摸著滿朝文武皆了然其心,於十一月十四日召滿漢文武大臣,令眾人於諸阿哥中擇立一人為新太子,言:“於諸阿哥中,眾議誰屬,朕即從之”。
佟國維、馬齊、阿靈阿、鄂倫岱、揆敘、王鴻緒等為首的朝中重臣聯名保奏胤禩為儲君,令康熙大感意外,諭曰:“立皇太子之事關係甚大,爾等各宜盡心詳議,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賤,爾等其再思之。”
胤禩照著我的說法說道“兒臣有事啟奏,太子是被人所蠱惑,並非出於本心去做大逆不道的事,況且太子是皇阿瑪親自撫養,在眾皇子中脫穎而出,是諸兄弟都比不了的,所以兒臣請皇阿瑪複立太子。”
朝上眾人交頭接耳,為胤禩的這般舉動而吃驚,更讓人吃驚的是康熙的態度,“朕會考慮一下的,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當然這些都是胤禩後來講給我聽的,不過看起來胤禩的心情並不好。
“胤禩。”我擔心的叫著。
“皇阿瑪,皇阿瑪說我母家微賤,嗬嗬。”
“…”我不知回答些什麼隻能陪在其身邊。
次日,康熙複召諸王及大臣,屢言於夢中見孝莊文皇後及孝誠仁皇後“顏色殊不樂”,令其備感不安。而廢太子胤礽經多日調治,瘋疾已除,本性痊複。言下之意,可複立之。康熙帝既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作如此言語,滿朝官員誰敢不從,唯諾諾是矣。十一月十六日,胤礽得釋。
十一月二十八日,康熙複封胤禩為貝勒。
次年正月下旬,康熙舊事重提,查問眾臣一致舉薦胤禩為皇太子事,重責佟國維、馬齊等人,言:“今馬齊、佟國維與胤禩為黨,倡言欲立胤禩為皇太子,殊屬可恨!朕於此不勝忿恚。況胤禩乃縲絏罪人,其母又係賤族,今爾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胤禩為皇太子,不知何意?豈以胤禩庸劣無有知識,倘得立彼,則在爾等掌握之中,可以多方簸弄乎?如此,則立皇太子之事,皆由爾諸臣,不由朕也。” 康熙拒絕了康親王椿泰等人對馬齊所定的斬刑,反而將其交由胤禩拘禁。
我在家哄弘旺的時候,胤禩回到家告訴了我他被封為廉親王的消息,看來我真的做到了,至少讓胤禩被封為親王提前了十幾年,想是胤禩這次的表現讓康熙十分滿意,而胤禩也是唯一一個給康熙台階下的人。
在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九日同輩冊封的還有胤礽重立為太子,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俱著封為親王,皇七子胤祐、皇十子胤俄俱著封為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