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本來就不屬於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惣右介?”她微微抬起眼眸,神色不明。

我可以這樣叫你麼?

即使我不是她,但現在也就隻有我了。

惣右介?

藍染不甚明了地笑笑,深藍似乎從沒有,這樣叫過自己吧。

從來沒有吧。

“什麼事?”不過,他是藍染,心裏想的這樣,怕是隻有深藍看得懂。

“我們進去吧。”她揚起臉,眼中是絢爛色彩。

此時她又像極了深藍,笑起來的時候,這個世界都熠熠生輝。

究竟隻是變幻了靈魂,人還在這裏。〓思〓兔〓網〓

至少她有生氣地站在這裏,而不是,一睡不醒。

“這是什麼?”

明明是不好看的毛筆字,卻被刻意裱起,掛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嗬嗬。”仿佛想起了什麼,藍染悶笑出聲,“家規啊~”尾音都是寵溺。

“家規?”

她踮起腳尖,拿下來,疑惑地看著所謂家規。

寥寥幾語,隻是在說,藍染惣右介不可以欺負深藍而已。

的確是孩子氣。

她笑著搖搖頭,自己和原來的那個女子是大不相同的。

雖然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那個女子存在的痕跡,處處皆是深藍。

但是啊,她已經霸占了這個身軀,那麼,她也想自私的隻做自己。

抹去,那個深藍的痕跡吧。

你們忘記她好麼?

然後,記住我。

從今天起的,十六夜。

“惣右介?”似乎決定了什麼,她把手中的那張紙遞給藍染,“這個可以丟掉麼?”

“丟掉?”藍染深深看著她的眼,居然感覺到心裏一陣疼痛。

“對。丟掉。”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好。”鬼使神差,藍染開口答應了。

“我累了,想沐浴。”她閉了閉眼,疲憊地說。

“那邊是浴室,你,一個人可以吧?”藍染為她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可以的。”她點點頭,走開。

待到眼前的女子消失在視線裏之後,藍染才把手中的【家規】放入衣袖之中。

倒成一片的毛筆字曆曆在目。

還記得那個時候,深藍被他抱在懷裏,笑得一臉得意。

“你不可以欺負我哦~”

“要不然你就自己去睡隊長室!”

“嗬嗬。”

“明天,把它裱起來,掛在客廳。”

“好不好?”

好。

隻要是深藍說的,都好啊。

可是,沒有深藍,也就沒有那個笑著說好的阿介。

藍染推推鼻梁上的眼鏡。

看來,從今以後,他要睡隊長室了。

落月成孤倚

回廊一寸相思地,。

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納蘭容若

十年後。

光陰變幻了顏色,輪回轉了幾圈,又回到原地。

她以為她會是一個全新的十六夜深藍。

可是,深藍隻會是我,不會是別人。

就算她擁有我的一切。

“十六夜,三席。”

我低下頭行禮。

那個高傲表情的女子,隻微微點點頭,離去。

木屐的聲音在寂靜的過道裏顯得十分刺耳。

拉扯笑靨,是的,我回來了。

怎麼可以讓她一個人,霸占著那個位置。

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的自信從何處而來。

十年,時間以迅疾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