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直到心肺。深入淺出的吻法讓我們彼此的心跳失去了該有的頻率。

但是什麼都沒有,隻是吻,隻有吻。沒有人鬆開唇齒,沒有人停下纏綿,十指相扣,此生相依。

“我愛你。”

“我也是。”

我也是。

一定要讓你安全,才不願去犯險,才采取難以理解的策略。

才會因為擔心,費了些周折來這裏隻是為了抱一抱你。

深藍,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一往情深的。

嗬,懷裏抱著愛著的人,藍染看著窗外的月光,這樣想。

愛,早就埋得很深了。

唯心

夜很快就過去,天際微晴。

我醒得很早,早到居然可以看到阿介還睡在身旁。雖然,一大早精神不是很好,可我還是看著他的側臉淡淡地笑。

是多久了,擁有這樣的場景。

鋒利的眉目,淡笑的唇角,還有溫暖的胸膛。

我勾起嘴角往他懷裏擠了擠,卻因為頭發上傳來的痛感弄得輕呼出聲。

“怎麼了?”果然阿介閉著眼,低低地問了一句,順手摟住了我。

“你別動。”我皺著眉,“我的頭發被你壓住了!”

果然,阿介微微側身就看見我的發被他壓在身下。細心地幫我把頭發捋齊,阿介低低地說,“深藍醒得真早。”

本來這隻是普通的笑語,可是卻全然不是這個樣子。

“臉色太蒼白了,深藍怎麼不懂好好照顧自己。”

我不自覺地摸了摸臉,“很蒼白嗎?我最近總是覺得沒有精神,好像被什麼壓製住一樣,這個義骸還真是厲害。”苦笑的表情,但更多的是沮喪。

阿介沒有回答,反而是一種默認,他摟了摟我,語氣帶一點安撫:“所以深藍好好照顧自己,明白麼?”說完從床上起來,“好了,我回去了。”

“……”你別回去行麼?

“乖。”不行。

一個黑腔從空氣中劃開,暗黑的虛無色。

那好吧,你走吧你走吧,我才不想看見你!!

我垂下眼眸恨恨地想,可是隨即還是附上了一張溫柔的笑臉,“阿介。這次讓你看看什麼叫自力更生。”我不會這樣一直拖累你的

“自力更生?”

嗬,那便再好不過了。他想。

轟然關閉的黑腔仿佛從不曾存在過,我保持著嘴角淡淡的笑意,直到再也沒有辦法維持才忽然掉下淚來。

這個時候,一種叫做虛無的東西彌漫了心房。

不是失望,不是撒嬌,也不是鬧脾氣,而是虛無。

如果說稀薄的存在感是刻意為之,那麼現今又該如何是好?

我默默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看著鏡子裏蒼白臉色的自己,忽然覺得很累了。

堅守或是執拗,隻不過是當時心境。

浦原喜助,這盤棋局,就到此為止。

我不玩了,就當我輸了吧。

“你叫甚太對吧?”一共見過他兩次,每一次似乎自己都對他惡言相向。

“……”很顯然,他被我難得的溫柔表情嚇到了,“切。大嬸,你來有什麼事嗎?我去叫店長來。”說完他自顧自地走掉了。

我又好氣好笑地看著他,無奈極了。

雖然說,我十六夜深藍活了很多年沒有錯,可是從外貌上看還是不大嬸級吧,好歹那些個女破麵們還以為我是深庭後媽不是麼?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所以,這孩子腦袋一定抽了。

很快,黑心店長出現在我麵前,仿佛我的妥協就在他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