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計算著吃飯的時間,然後想著冬獅郎什麼時候下班。是的,這年頭找張長期飯票是很有必要的,比如說十番隊隊長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靜靈廷有為青年top10榜首的人物,我一直認為那班女死神們對我們家冬獅郎的肖想是很嚴重很令人發指的,至少我還不準備讓隨隨便便的女人叫我大姐。

想當年我第一次看到冬獅郎的時候他還是那副拽到天邊隊長大人的樣子,可惜那個時候的他隻有133還是個孩子。我不清楚他是怎樣把我從那個冰冷陰寒的地方弄出來的,我隻知道如果說我一定有一個過往,那麼他必定曾經在我的心裏占有過位置。時過境遷,他現在不是那個孩子樣大的人了,比我高但還是愛緊緊皺眉。

據說,多年前的那一次絕不會是終音,藍染必會卷土重來。可惜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時候,所以所有人都在等,等待再一次的大亂。我覺得他們太可笑,即使什麼都不知道但有些事可以看得很清楚。整個個靜靈廷一直在惶恐一直在不安,那一次遭到的毀滅他們沒有辦法再承受一次。

可惜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我想,親臨的感覺一定很好。

一陣冷風吹來,和陽光不一樣的寒冷打在身上。我發現曬了這麼久的太陽我居然還是指尖發涼。一地的落葉被輕輕揚起來,挺好看可是有奇怪的違和感。說不清道不明,就像我一個人的時候會莫名其妙地掉眼淚,到底還是說不上為什麼。

經常會有人問我,“看到這個,想起什麼了吧。”小心翼翼地試探,好像我想起來世界就會毀滅一樣。雖然是笑著的臉可是我卻覺得他們心裏的打算絕不會僅僅隻是要我想起?

而真正記得的真正令我惶恐的是,夢魘一般的話語。

真的,隻有那一句話我記得,隻有那一句話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記得。

“你若是要丟下我,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想起了什麼?過去了多少年?

我不清楚曾經的她是有多麼深的執念才能留下這樣一句話給我,我隻知道那個弄得屍魂界大亂的藍染大人必定是厲害得不得了。

鏡花水月,催眠係的刀,其餘未知。

要你記得便記得,要你忘卻便忘卻。

所以究竟是誰勝了?

偏執的深藍還是無情的藍染?

嗬。

藍染大人,她和我說,永遠都不要原諒你。真是嘲諷,你親手封印了一切,我還有什麼資格去說什麼原諒不原諒呢?

我,其實可以不在乎。

一隻黑色的地獄蝶翩然而至,是四番隊。我盯著指尖的地獄蝶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想起今天是要出門的。例行的身體的檢查說白了就是永遠讓我掌控在監視之下。雖然我一直告訴他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但似乎他們還是懷疑大過於信任,並且樂此不疲。

我知道以前的我很弱可是肯定不會到這種程度,沒有半分靈力。唯一幸運的是,待在靜靈廷的我還不會像朽木白哉那個老婆一樣因為受不了靈壓而死去。

不過,退一萬步說,我還是幸運的,至少我還活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裏距離四番隊有些路程,每一次我都是自己慢慢走去然後再慢慢回來。冬獅郎總是避開,但眉頭卻一直不展。我曾聽到他自己苦笑笑著說,為什麼那個人不把我帶走?我想啊,有些事真的不是為什麼就可以解釋的吧?否則我也許就活不成了。

四番隊的隊員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說話,而檢查結果也還是不變。每一條的神經每一個念想每一次脈搏,我真的不想承認每到這個時候我都很難過。不是因為這些外部所受的痛苦,隻是那種被看穿被剖析的滋味很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