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在眼前,再真切不過。她那時候多安靜,隻是一步一步地在臥室裏轉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時候徐懋林在哪裏?
他在跟單越你儂我儂……想到這裏卜小瑜頓時瞪大了眼睛,她沒有錯,一點錯處都沒有。她隻不過跟著老天指給她的路走了……哪條路都是死胡同。
她零碎的記得她被他的那群朋友圈在牆角褻玩,說著的那些話,讓她連哭都不敢。
那時候他在哪裏?
他站在圈外看著她,欣賞著她要哭不哭掙紮在泥濘裏不得翻身的樣子。
最後的最後,他在她的茫然注視下,在那樣混亂羞恥的環境下……終結了她對他所有的幻想。
她在那段感情的最後才恍然,她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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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小瑜猛然回過神,那麼多年的事情,突然如此清晰地回放起來,她有些呼吸困難。
想到那些事情,腦仁兒都疼,再想下去,她一定會掀了這裏的桌子的。
徐懋林單手支著下巴,專注地看著卜小瑜的臉,看到她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便問道:“不舒服麼?”
卜小瑜猛一抬頭,看到他這樣看著自己,忙回道:“沒有沒有。”心中卻冷笑,惺惺作態給誰看?自從那事兒發生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徐懋林提過。其實他也沒有機會提,因為那時候過了沒多久卜小瑜就跟著她媽媽去了鄉下,一別許多年,或許他已經忘記了。
那樣的事情,在他,在他的那些朋友眼裏,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大事兒。
卜小瑜也是自小在這圈子裏浸淫,雖說家中人口單一,沒有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但是隨父母出去應酬見到的也不少。這些闊少是人前一張臉人後一張臉,靠著上輩或者上幾輩的福蔭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
固然也有好的,但是到底不多。
卜小瑜千算萬算也沒有算中,自己遇上的竟然也是這麼一個人。
徐懋林見她回得痛快,疑心漸起。
前段日子她帶卜小瑜來此,一向作態“忍辱負重”的她居然發了那麼大的脾氣,並且不告而別。且這次,發現她是尋著各種理由不想來這邊,徐懋林心底疑惑。
能把跟貓似的卜小瑜逼得撓人,真不知道是怎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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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日徐懋林本就被那群發小兒灌得沒了意識,許蘇鳴那幾個人玩起來本就沒個數,那次更是在酒中下了米幻藥。雖說量輕,但是和著酒精足以讓人神智不清。
偏偏那日卜小瑜找了去,何兮如果在場,可能還不會這麼離譜,偏偏何兮和許蘇鳴這兩個人私下不知去哪裏決鬥去了,卜小瑜這廂便羊入了虎口。
卜小瑜在圈子中是不大與他們結交的,她瞧不慣他們浪蕩模樣,他們也看不慣卜小瑜裝聖人高潔的樣子,便是兩看相厭。
所以,縱是當時有人還有絲毫自製清醒也不會理會卜小瑜的掙紮。
這也是卜小瑜吃的第一個沒有人緣的大虧。
徐懋林那時指望著縮在角落裏的女孩子的眼睛怎麼那麼熟悉,便順著本自己解了腰帶,該作甚做甚。雖說沒什麼意識,但做之前還知道將那幾個轟走。
卜小瑜本就被他們折騰得力竭,心中大恨。最恨的是徐懋林在旁邊冷眼旁觀……當看到最後徐懋林如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