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摸了一把說:“在想什麼?”
卜小瑜本在沉思,被他這麼一摸便岔開了思路,笑了笑說:“在想陳小姐和徐三。”
“他們你就不要擔心了,陳小姐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我倒是真希望三哥能被她敲定。”還有半句話她沒說,那陳小姐不是池中物,說不定這場充滿利益的聯姻最後結局不會好到哪裏去,而陳小姐絕對是那個能夠守住自己的人。對付徐三那樣的人,還非得陳小姐不可。
她們之間鬥法,卜小瑜再多兩個腦袋也不夠用,想了也是白想。自然這話是不能說給卜小瑜聽的……
卜小瑜和小羽都坐在後座,小羽本來趴在卜小瑜身上昏昏欲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走,走到市中心她突然精神抖擻,趴在卜小瑜的懷裏小聲的問:“姨姨,你是我親生的媽媽嗎?”
卜小瑜詫異,這小丫頭什麼時候知道“親生”“不親生”了?
“什麼是親生媽媽你知道嗎?”她懷疑是什麼人不小心說漏了嘴被孩子聽了去。
“知道啊,就是生我的嘛。”小丫頭搖頭晃腦的答道,這麼一說卜小瑜倒是真的以為小丫頭什麼都懂了,不過小羽不過是挺遊苗苗說“小羽是小瑜姨姨生下來陪媽媽的,小羽以後也要和小瑜姨姨生活,也要叫小瑜姨姨‘媽媽’,知道嗎?”小羽的心目中,她不過是跟石猴子一樣,石猴子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她是從小瑜姨姨的肚子裏蹦出來的,對她來說親生母親和養母的關係並不明確。
卜小瑜卻是以為小羽人小鬼大什麼都懂,抱著她很久沒有說話。
在前麵開車的徐懋林聽著妻兒的談話,有心插一腳,便插科打諢道:“那小羽應該喊叔叔什麼呀?”
“叔叔。”小丫頭斬釘截鐵地說,在她心裏媽媽是媽媽,爸爸是爸爸,媽媽跟姨姨關係好,叔叔跟爸爸卻是不太熟的,而且爸爸也沒有說過可以喊其他人做爸爸。
徐懋林一聽小羽這話心中拔涼拔涼的,正待再說什麼,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是謝航,接了起來隻聽見是個小護士的聲音,她告之老太太今晚犯病,已經在急救了。
徐懋林手一抖,掛了電話,沉默了許久,卜小瑜才問:“什麼事?”
倒不是卜小瑜知道了什麼,而是徐懋林的反應實在是奇怪,掛了電話既沒有繼續逗小丫頭也沒有再說什麼,看起來是在專心開車,但是周身的氣壓卻很低。卜小瑜對這種低氣壓已經十分敏[gǎn],所以才有此一問。
徐懋林沉吟了一會兒說:“我先送你回去,等會兒我還有事兒。”說著便到了岔路口,車隻往卜小瑜以前的公寓開,並沒有往謝航在醫院的公寓去。
卜小瑜心下不安:“我要回去看看我媽,今天這麼早就出來了。”
“明天再看也是一樣的。”徐懋林等著紅燈。
卜小瑜聽她這樣說,不安越來越濃重:“先送小羽去遊苗苗那兒。”
徐懋林沒辦法隻能聽她的,要是老太太真有個萬一而他不讓卜小瑜去,隻怕卜小瑜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這關係好不容易好了一點,他實在是珍惜。
遊苗苗的公寓再去醫院的路上,順路倒也方便。
卜小瑜看著小丫頭被丁喆抱在懷裏昏昏欲睡還不忘跟她揮手說“拜拜”,心裏便軟的一塌糊塗。探首親了親她的小臉:“晚安。”
小姑娘也學著她,親了親卜小瑜的臉頰:“晚安,媽媽。”
卜小瑜更是見不得這樣,聽她叫自己“媽媽”,幾欲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