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一屁股坐在紹琪跟前,臉差點沒湊到他臉上:“還要做什麼準備!你現在就寫了,我偷進印刷廠,明兒就能見報!我跟印廠管事兒的熟,請他吃過麵條的。您說吧,一句話,我萬死不辭。”〓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紹琪把她推開半臂:“別一聽鬧事兒就激動得跟什麼似的。我還沒調查完整呢。身上太臭了,回家洗個澡,順便過來見你一麵。剛才我話沒說完。日本人建這個‘大日本’的樓群,如果沒有拿到點將台,那就是沒有用的。他們現在對點將台還沒下手,我查明白了,它還在中國業主手裏,並沒有像廣場上其它地塊一樣被日本及收購。隻要中國人不賣,日本人也做不了大文章。”

“........誰?誰是點將台的業主?”

“滿清的旗主小王爺,愛新覺羅顯瑒。”

南一聽了,隻覺得心裏咯噔一下,當即愣在那裏。

“而且,日本人計劃在那裏建什麼,我也想要整明白。”紹琪看看她,“話說整個工程的總建築師可真是夠鬼的,能想到這麼個陰招兒占風水,這不是踩人喉嚨要人命嘛!我還真見了一麵,年紀不大,狡猾謹慎啊,叫做,東修治。南一,南一,你眼晴怎麼長長了?發什麼呆啊你?”

南一用手指尖夾了一個果子放在自己嘴巴裏,紹琪一席話把她說得心裏麵亂成一片,像小時候跳的橡皮筋被纏得亂七八糟怎麼樣都解不開,她想到明月,兩個為了她你死我活的男人如今又為了點將台變成了較力的雙方。時代太亂,局麵龐雜,結果怎樣誰都難說,可是不祥的預感已經籠罩在南一心頭。

紹琪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你怎麼了你?哎你這手怎麼弄的?”

南一看看他:“是劉大胡子。”

紹琪不解:“你被人襲擊了?報警了嗎?逮到了嗎?”

“沒有。”南一搖頭,“劉大胡子捉不住,逮不到,我走運的時候他躲得遠遠的,我倒黴的時候,就是他來拜訪了。”

紹琪似懂非懂,看著南一,笑嘻嘻地:“你這人胡說八道的時候最可愛。”

他說話又造次了,南一冷哼一聲:“誰可愛了。這詞兒離我遠著呢。少這麼說我。”

“我要走了。”紹琪不以為意,“回家睡一覺。明兒一大早還要去工地呢。你家點心儲備得不少,我媽的點心罐子都見亮了。今天跟你打招呼的事情,一,你給我記牢了,到時候讓你幹啥你幹啥;二,我不下令,你不許跟人說,聽見沒?”

南一挺煩他這個命令的語氣,轉念一想也是正事兒,便撇撇嘴巴答應了。

她跟著紹琪到玄關處,見他低頭穿鞋子的時候,眸子後麵幾個圓形傷口,己經結了黑色的癡,就問他真是怎麼弄的。紹琪道:“嗨,在工地幹活兒的時候,燙到了。

南一歎了一口氣,在他身後說:“紹琪啊,你做這些事情,危險不?你可小心啊。”

他鞋子穿好了,轉過身來看看她:“你總算關心我是不是危險了。”他那張臉仍是笑嘻嘻的,“這事兒肯定不安全,但是我還算小心。可如果不做,我覺得活著就沒意思,被人當做傻子蒙在鼓裏就更沒意思。我是老百姓,但不是愚民,誰把我當傻子,那也不行。。。。。。”

紹琪幾句話不知怎麼把南一的眼淚給說出來了,她不願意他看出來,就拍拍嘴巴,打了個嗬欠,一邊擦眼角一邊說:“行啊,你說的我記得了。你放心,我是你一邊兒的。”

她送他穿過院子去大門,紹琪出門之前,四下看看,見劉家其他人不在跟前,忽然上來捏了一把南一受傷的手,南一疼地跳了起來,當時就急眼了:“‘你幹啥?你要幹啥?!作死啊?”

紹琪